“這不是昨兒偷你們家牛的那位吧?”呂慶舉仔細看了一眼問道。
桑柏這時候也發現了,因為這位的手上還攥著一撮牛毛呢。
不用問這位肯定就是偷牛賊了,無論是桑柏還是呂慶舉都明白這位為什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偷了牛之後躲進了山裡,這雨一下落下來能訂到好?就他這樣的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在山裡避雨,現在還算是他命大才能回到村裡,如果是落在了山裡,那山裡就又多了一條孤魂野鬼。
這人看著外表,差不多五十來歲左右,人很瘦,個頭不高,看起來也就九十來斤的模樣,身上有點皮包著骨了。
呂慶舉彎下了腰,伸手在這人的前額上試了一下:“喔,發燒了,快點叫醫生過來看看吧,照這溫度燒下去離死也就不遠了”。
桑柏也沒什麼好猶豫的奔回家裡直接給民宿的醫務室打了個電話,等著桑柏再次回到這邊沒有兩分鐘,醫務室的醫生就過來了。
看到地上的人,醫生檢查了一下,然後問道:“怎麼這麼久再叫我?”
“我們要是知道呢”呂慶舉說道:“還是我經過的時候看到他躺在了草叢裡,我今天要是不過,他就得一直躺著”。
“也彆多話了,搭個手把他抬到醫務室去,我先得想辦法把他的體溫給弄回來,要不然就危險了,還有不是說他是個偷牛的麼,打電話先報警吧”。
“你怎麼知道他是個偷牛的?”呂慶舉問道。
醫生說道:“還用說,昨天他家牛被偷的事情村裡誰不知道,你看這手裡攥著牛毛,一看就知道是牛頸子上的,證明這人是趴在牛背上攥著牛毛回來的,要不然早凍死在林子裡了……”。
醫生也有點林子裡的和活經驗了。
“可以啊,來了幾年現在不光能做醫生還能乾警察的活了”呂慶舉打趣說道。
“好了,彆廢話了搭把手”醫生道。
醫生的年紀不小了四十來歲,醫術嘛一般般,治點小病什麼的,大病都送醫院就算他醫術再高,這裡也沒有條件治給他施展啊。
在桑柏和呂慶舉的幫助下,醫生把這位偷牛的弄回了自己的小疹所,先是把這人身上的濕衣服除去,然後開始給這位退燒。
桑柏這邊可沒有興趣看大男人光腚,而且還是這種瘦竹竿子光腚,轉身到了外麵找了民宿的總台這邊撥起了電話。
桑柏這邊一報告警察來的自然快,放下了電話二十分鐘鎮子上派出所就派人過來了。
來的這麼快一是警察對桑柏的態度好,二是桑柏這邊給人家也提升了一下裝備,不光是鎮上的派出所,縣裡的警察局也都配上了出警的車子。
自然不可能是桑塔納了,就算是桑柏出的起錢,那東西十幾輛一買你也得等著,這時候人家就是這麼牛,所以桑柏這邊給他們準備的是麵包車,現在也挺有名的天津大發,追小轎車是追不上的,但是走鄉串村的還是挺實用的,比桑塔納實用太多了,村裡的道很少有寬的,而且泥濘不堪,大發陷了找兩人就抬出來了,桑塔納可不行。
二十來分鐘,四個警察就到了民宿這邊。
還沒有等著桑柏說明情況呢,其中一個警察說道:“咦,這不是徐二麼”。
“你認識?”呂慶舉抬頭望著這位警察。
這位警察道:“嗐,我太認識了”。
這位警察不光是對著呂慶舉,還有他的同事說道:“這個徐二是北圩那邊的人,我以前就是北圩的,這家夥從小就偷雞摸狗的,後來大了什麼都偷,進局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彆說說他偷牛了,就算是偷兔子我都信,反正隻要是彆人的東西他鮮有不偷的,典型的好吃懶作,不過這人運道不錯,嚴打幾次他都沒有碰到槍口上……”。
同事們一聽原來還是個慣犯啊,那這事就沒的跑了,說他偷牛他就偷牛了。
什麼叫說他偷牛就偷牛了,這話聽著怎麼像是栽臟似的,不過還真不是栽臟,現在這貨手裡還抓著牛毛呢,警察這邊真無需怎麼查,直接就在桑柏家的牛背上發現了禿掉的一塊,和他手中抓的毛牛一樣。
偷牛這個事情這個叫徐二的是沒跑了,而這次的案子可不是關上十來天能解決了,那麼多頭牛光是價值就夠他進監獄蹲著去了,而不是看守所。
不過就算是讓他進來,還得等著治好他才行,這邊醫生幫著處理了一下,警察這邊就叫來了縣醫院的急救車,把這家夥運進縣城救治去了。
偷牛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不光是村裡沒有拿它當成一回事,桑柏也沒有拿這事當事。
過了兩天桑柏家開始收果子,再不收的話這些果子就快被鳥給吃光了,有些果子可以收,但是有些果子不用收,例如柿子就不用,哪怕是落了葉,柿子也可以掛在樹上,如同一個個紅彤彤的小燈籠似的,格外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