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一起來回運了三趟,雖然現在天色還沒有大黑,怎麼說都能多運一廂子的魚苗,可是無論是夏衛國還是桑柏都不想去運第四趟了,並且兩人如同兩條軟皮蛇似的躺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桑詡幾個孩子正好放學,看到爸爸和舅舅這樣,於是便問道。
“爸,舅舅,你們這是怎麼了?”
“唉喲,我的魚苗”夏衛國看到秋收這家夥回來了,立刻撒開了腿往院子裡跑去。
桑柏看了一下眼小舅子,然後才衝著兒子閨女說道:“你舅舅太摳門了,就不知道雇幾個人,你看運個魚苗子把我們倆給弄的”。
桑小四這時來的精神,往桑柏肚子上一趴。
“喲!喲,快點,今天彆鬨了,我這邊腰跟要斷了似的”桑柏說道。
“爸,那您歇著,我馬上做飯去”桑詡說道。
桑柏揮了一下手,示意大兒子去做飯,自己則是換了個角度躺著。
沒有一會兒,院子裡傳來了動靜,夏雁秋的車子從外麵回來了。
夏衛國看到姐姐下班了,伸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然後奇怪的問道:“姐,今天怎麼下班那麼早?”
夏雁秋下了車,衝著弟弟說道:“我就不能下班早一點啊?”
“對了,你那個焦讚呢?”夏衛國問道。
夏衛國說的焦讚是指的馬小豔,這個外號還是村裡的老爺子給起的,老頭覺得夏雁秋和馬小豔就像是楊家將故事中的孟良與焦讚,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
這麼一說村裡便有人跟著叫上了,這越叫越廣大家就叫順口了,夏衛國自然也就知道了。
“胡扯什麼呢,對了,院子裡怎麼多出幾個塑料布池子來?”天色有點黑,加上黑色的塑料布夏雁秋根本看不到什麼魚苗,甚至都不知道池子裡有水。
“其的魚苗運過來了,今天下午和姐夫兩人運了三趟,可把我們給累壞了”夏衛國說道。
夏雁秋走到了塑料布池了旁邊,伸手撈了一把看了看手心中的小魚苗子,然後又把小魚苗放回了池中。
“你們倆啊早該鍛煉一下子了,一個個的運幾趟小魚苗子就這模樣,連我們公司的那些理化的婦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