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書記可嚇不倒陳東升,就算是當著烏書記的麵,陳東升也能撒潑打滾,烏書記還拿他沒有辦法。
“他老人家還關心這事兒?你直接彙報就行了嘛”陳東升不在意的隨手拉了張椅子坐到了兩人在旁邊,而且坐的還是四仰八叉的一點沒有禮貌。
所長和教導員都見怪不怪了,這位估計在書記縣長家也這樣,也就是到了市裡能像點模樣,誰讓人家正當紅呢,不光是市裡會上常點名,省裡也是掛了號的新農村典型,芝麻大小的官但是人家能上達天聽啊,這就是資本啊。
看著陳東升的模樣,所長和教導員都想道:看人家這小官當的那叫一個自在。
“不彙報還能瞞著啊,以為人人都是你?”教導員沒好氣的說道。
“敢緊的讓他們賠了錢了事,我看見你們柳樹莊的人就煩,沒一個省心的東西”所長半開玩笑的說道。
也不怪人家不見待,這些人真是太能找事了,柳樹莊的人入了教交了錢,這些人因為幾百塊都能逮住一人家收錢的打一頓,柳樹莊的人被賣假貨的騙子給騙了,這些人還是把人打一頓,弄的騙子團夥進來都不敢收柳樹莊人的錢了。
這事聽起來是個笑話,但是仔細一琢磨所長覺得臉有點紅,也不是說他就支持騙子什麼的,而是這幫人老是打人,他到是想關一兩個,打擊一下柳樹莊的氣焰,但他要有這膽子呢。上麵還老是怨他辦事不利,這所長乾的老是受夾板氣,他能不抱怨一句麼。
“喲,這話說了,那我明白了,等著他們交了六十萬您通知我第一時間提走,本來我們村是不缺這錢的,準備在你們這裡先放上一放,你這麼說那我就提走啦”陳東升笑眯眯的說道。
所長和教導員一聽,相視看了一眼便明白了,柳樹莊的意思這六十萬到了賬他們不會拿走,不拿走的意思是什麼大家都懂的。
所長和教導員想了一下,覺得這六十萬用處太大了,不說彆的就說是年青人的房子問題就可以解決一下了,雖然說國家已經不許分房了,但是可以集資啊,所裡出一些加上這六十萬,大家再掏一點,房子也就建起來了,而且都能照顧到。
這樣年青的夫妻們也能改善一下生活條件,不用一家兒口人都擠在三四十平方的小屋子裡,做飯還得在樓道裡了。
當然了這錢還得走正規的路子,也就是這邊得給柳樹莊一個條子,證明這錢的確是所裡沒有給,反正所長和教導員明白,這錢呢隻要不把柳樹莊給惹毛了,柳樹莊一準就不會要了,等著哪一天柳樹莊不舒服了,指不定就得要了。
不過那個時候所長和教導員也不知道在哪兒呢,要還也是下任頭疼的事情,下任還得背這鍋,要不然讓下麵的人把這錢給吐出來?那他這所長教導員還怎去乾?還指望下麵的同誌們還會配合你工作?這智商也就彆乾領導了,跑戶籍比較好。
總之這事有百利而無一害,就算是查也不能把他倆怎麼樣,什麼都有也沒有說不給,咱更沒有吞下這筆錢,都用到所裡去了。再說子基層這樣的事情還少了,他們怕個毛線啊怕。這事都查那就有的樂子了。
“那就讓他們快點交錢走人!這事情鬨的”所長精神一振。
教導員問道:”那你們這死魚就白瞎了?“
“還不是有那一家子麼,我們村的損失就在他們家身上找了”陳東升道。
“你們這鬨的不是讓人看笑話嘛都是親戚,還是女婿與老丈人”教導員心裡那叫一個樂啊。
陳東升苦笑道:“大丈夫難免有個妻不賢子不孝的,這事也不該我去煩心,有夏衛國呢”。
“要說這夏總前幾年那多風光啊”所長歎了口氣。
以前縣裡最有錢的就是夏衛國了,那是妥妥的縣裡首富,當然了不算他姐夫桑柏,桑柏那也不是一個小縣養的起的龍,人家對著的層次不是他他一個鎮派出所所長可以仰視的。
“現在還不是姓夏的?”教導員笑道。
現在的縣首富那是夏衛軍,這到是有意思了,首富的位置哥哥坐完了弟弟來而且一個比一個生猛,聽說夏衛軍的身價都上億了。
所長聽了看了一眼教導員,大家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一個道理:誰讓人家有個好姐姐呢,有這樣的姐姐就算是想窮都不容易,瞧瞧人家夏家人嫁閨女,這嫁的叫一個準兒,正宮的位置穩穩的,兩個弟弟跟著吃香的喝辣的,自家要是有這麼個女婿,這輩子就剩下吃喝玩樂了。
幾人這邊正聊著呢,那邊有警察過來了,說那幾位同意了一家二十萬了事。
陳東升聽了笑道:“你看,這些人還真識相。走,咱們去看看”。
這幾家能借出四十萬來,那肯定不是一般的家庭,怎麼說都是有點生意有點門路的,加上這彆外甥侄子什麼的關了十幾個,他們想不出這錢也不成,自家人坐牢也就坐了,帶著外甥侄子全都進去,那親戚之間也就鬨翻了。
原本還想掙紮一下,不過當有人撥了個電話,把柳樹莊的開價和那頭說了一下,那邊直接給了一句:不想給你們自己看著辦,問我做什麼!然後啪的一下子便掛了電話。
這態度是明了的了,這些人也敢生出什麼異樣的心思來,掛了電話便對著警察說道我們答應了,麻煩您幫著把陳村長再請回來。
於是陳東升又轉了回去,錢的事情弄順溜了,接下來就不是什麼事情了,等著交錢放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