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爺子這麼說著,桑柏摸出了手機直接撥了鎮子上派出所的電話。
接電話的那位一聽便有點懵了:“你說從上遊漂下來一個屍體?”
“嗯,老爺子在這邊,讓他跟你說吧,我不在現場”桑柏說完把電話交給了老爺子。
老爺子這邊也不知道是心慌還是什麼的,總之說的話桑柏站在旁邊都沒有完全聽明白,桑柏有點懷疑老頭這副教授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因為年紀大以助教身份退休有點過意不去,所以學校給了個安慰獎。
就這口條到了教室給學生講課,學生能聽的明白麼。
不論怎麼說,鎮上派出所立刻派人過來了,桑柏也沒有先去而是等著派出所的人來了一起跟著過去。
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坐著小三輪子,桑柏和帶隊過來的所長等幾位警員這才趕到了現場。
一到了現場,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桑柏差點沒有吐出來。
看了一眼就扭過了頭,離著遠遠的,真的,這被氣泡過的屍體那才叫一個猙獰啊。
桑柏的臉色不好,湊熱鬨挖陷井的大部分老人們也沒見比桑柏好多少,但是這些老人家中還是有膽子大的,和警察一樣站在屍體旁邊左看右看的。
鎮上的派出所出警沒有半個小時,縣局裡的專業人員就趕過來了。
現場這邊拍了照又問了一下鄉親們,然後這些人帶著屍體便離開了。
桑柏拉著了派出所的所長,探問道:“發現什麼人了沒有?”
“看打扮像是偷獵的,身上還有身份證,身份證上的籍貫也不是咱們這裡的……不過具體的情況還要看市局的排查,以我的估計可能是同夥作案”所長和桑柏說道。
“不是失足落水?”桑柏問道。
所長搖了搖頭:“身上有鈍器擊打在痕跡,而且這人的裝備挺齊全的,身上帶著防風的點火器,還有……”。
“都瘋了”桑柏搖了一下頭。
所長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現在一根虎鞭能賣到這個數,一個熊掌也值這個數”。
所長和桑柏比劃了一下手勢說道。
“我了個老天,都賣到這個價了?”桑柏有點不相信。
所長道:“可不是麼,上上周抓到一個團夥說的就是這個數,當然了你得有門路要不然賣不出這價來,普通人要過幾道手”。
所長說完又衝著桑柏說道:“你們村可得注意了,這幫人沒什麼人性的,什麼壞事都乾的出來,而且你們村子附近的條件最好,老林子最密實,保不準就已經被這些偷獵的人給盯上了”。
桑柏嘴上說道放心吧,豺狼來了有獵槍,不過心裡還是提起了警覺。
所有人都回了村,一幫閒著沒事的老爺子老太太們也不挖坑玩了,老實的回到了村子裡。
等到了晚上,一家人圍在飯桌旁邊的時候,桑柏把這事兒說了一下。
桑彧這小子抬頭,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於是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看著我乾什麼?”
夏雁秋說道:“不看你看誰?我們家就你一個人老往老林子裡跑,以後不許去了,多嚇人啊,這些人真沒有人性,連自己的同伴都殺害,更何況你這個外人”。
桑彧道:“我又不是天天去的,隻不過偶爾帶著秋收去看一看我熟悉的一些小夥伴,放心吧,沒事的”。
“河裡淹死的都是覺得自己沒事的,以後你給我老實一點,在家看看書,另外你們都彆亂跑了,老大老二你們現在是大學衝刺的時候,老三呢你也彆樂,你也就是晚上一年”桑柏說道。
桑柏要是自己遇到他並不害怕,大不了躲空間裡,誰能拿他怎麼樣?但是孩子沒有空間啊,要是萬一真的遇上了這幫要錢不要命的,給桑柏來個白發人送黑發人,怕是桑柏得要瘋了。
桑嘉說道:“爸,您說二哥就行了,我這人你還不知道,多乖啊”。
“就你這樣的,還是乖的話,號子裡都沒人了”桑柏瞪了一眼老三。
老三嘿嘿一樂繼續埋頭吃飯。
夏雁秋這邊又衝著二兒子耳提麵命了一番,直到這小子答應自己以後不再沒事亂往老林子跑了,這才作罷。
接下來的這段日子,這事兒就成了村裡的熱門話題,不過一兩周後這話題就消失了,因為警察那邊把案子給破了,身上有了身份證,就這條線索往下捋,很快就從這人的人際關係中理出了同夥,兩地警方合作就把這個偷獵團夥給滅了。
聽說團夥滅了,柳樹莊這邊的人總算是把一顆懸著的心給放了下來。
不過鄉親們忘了一句老話財帛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