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這邊看到呂慶堯還要扛,立刻說道:“這一袋我來好了,就這一袋了,您老幾位幫個忙把這樹苗子給我搬下來”。
聽到桑柏這要求,呂慶堯放下了糧食袋子轉過頭去抱桃樹苗。
有一家一陣忙活,沒用十分鐘就把活給乾完了。
呂慶舉這邊好奇,解開了一個小袋子伸頭抓了一把糧食出來。
“嘿!你們過來看看這糧食!”
說著呂慶舉把手攤了開來,示意大家看自己手中的糧食。
呂慶堯等人一看,立刻就被呂慶舉手中的糧食粒給吸引住了,這些糧食每一粒都是個大飽滿,比他們自己種出來的麥子要大出整整一兩圈來,一個粒子差不多能改他們自家種的糧食一個半。
季樹平捏了一顆穀子放到了嘴裡,用自己的牙齒一磕,然後嚼了起來:“好穀子!叔,你們嘗嘗看”。
所有人都嘗了一圈之後,大家紛紛點頭讚起了麥子,接下來又看起來了稻子,自然又是一番讚歎。
桑柏根本不在乎這個,空間種出來的東西要是還比不上他們自己田裡產的那些糧食,還怎麼稱的上神奇。
而且桑柏這都是經過了幾茬長成的糧食,自然是個個粒大飽滿。
幾人仔細看了一下,很快就發現出了問題,那就是這糧食打的太隨意了,有不少還掛著穗呢。放到他們這些老農民看來,一眼便看出脫粒的這位一準是個新手。
不過也沒人說,糧食都給你送來了你抱怨人家脫粒脫的不好?那不是缺心眼嘛!
“我問一下,這邊怎麼把糧食弄成白米白麵?”
桑柏最關心的是這個。
“那得到鎮上,鎮公所有個機麵房,就是用機器打的麵,脫稻殼的地方。那邊一袋子收點錢,沒有錢的話給點糧食也可以,也不貴比人力碾輕鬆也方便”。
聽說這每袋隻要一毛錢,桑柏直接就忽視了。一毛錢!桑柏那時候一百塊掏出來隨意買兩個東西就沒了,一毛錢能機出一袋子麵,那跟不要錢有什麼區彆?
這時候桑柏還沒有體會,這時候的一毛錢是個什麼購買力。
“鎮上怎麼去?”
桑柏又問道。
呂慶堯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便由呂慶堯說道。
“明天我跟你去”。
“您也機麵?”桑柏道。
不過轉念一想,也對,村裡差不多都快斷糧了,老是吃棒子麵稀粥,下紅薯乾人怎麼受的了,沒見一個個瘦的都跟個小雞崽子似的,全村沒有一個過一百斤,哪怕是個壯年的大老爺們都比後世的女明星苗條,可不得要糧麼。
“嗯,這糧食我覺得留一些做種子,剩下的背到集上機了之後和人家去換點雜糧,這糧食太好了,咱們吃著浪費了”呂慶堯說道。
桑柏聽的心中一酸,不過一想這也是人家的決定,自己真不好再說三道四的了。總不能再變出幾千斤糧食來吧,那樣的話桑柏都覺得自己沒腦子了。
大家又這麼聊了幾句之後,呂慶堯幾人便回去了,等著十分鐘之後,他們牽著兩頭騾子回來了。
看著他們離開,桑柏前上了門,把自己的糧食整理一下,同時把明天準備運到鎮子上機成大米白麵的袋子拎到了一邊。
坐了一會兒,桑柏覺得無事便想去種樹,到了院子外麵放眼一看,發現對麵的田裡忙忙碌碌的都是人影,便覺得自己這時候想借鋤頭怕不太合適。
退回來搬了個磚坯子放到了門口,讓秋收趴到自己的腳邊給自己做個腳墊子,順勢再擼擼熊頭,桑柏開始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家裡啥也沒有,那肯定得要添置一些東西,至少得弄個桌椅什麼的。
空間裡有以前用的桌椅,但是那都是合成板的,到了這地方再不弄一套實木的家具,桑柏心裡如何能平衡的了。
農具還是要有的,不管怎麼樣種地的樣子得擺出來。農具要有的話,那麼耕牛之類的似乎也就不可或缺了。
這些東西自然都是要錢的,現在桑柏是兜比臉還乾淨,但是作為一個從四十年後回來的人,他覺得賺錢似乎並不是太困難。
這麼一琢磨便到了太陽落山,裝模作樣的燒了一點水,給自己泡了壺茶,桑柏就著茶水和秋收一起吃起了桃子。
這裡不得不提一下桃子太給力了,桑柏這人心氣淡一些,和正常的年青人相比少了太多的爭強好勝之心,所以對於輕西的容忍度也比普通人要高上一些。
但是再高,一樣東西吃了幾個月也反胃了。可桃兒卻是每天吃每頓吃都還能吃的下。真有點百吃不膩的意思。
天色一黑,整個村子也都跟著安靜下來了。
每家每戶也不會點太久的燈,原因很簡單,燈油要錢!
所以七八點鐘,整個村子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現的的油燈也就四十年後在一黑屋子裡點著了打火機那亮度,桑柏可沒有興趣在這樣的地方呆著。
關上院門,關上屋門,桑柏直接把秋收扔在了院子裡當個看家護院的,自己鑽進了空間裡開始睡大頭覺。
七點多鐘上床,桑柏五點鐘就醒了,沒有辦法不醒啊,睡了十個小時了,再睡下去桑柏覺得自己的老腰都快折了。
起床洗把臉,桑柏這邊正想著要乾點什麼呢,便聽到外麵有動靜。
站到院子裡,往村子在方向一看,發現一盞馬燈正一晃晃的向著自己的這邊'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