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得有八九百斤吧,賣這點……”。
話沒有說完桑柏想起來了牛肉一塊多一斤,這頭牛也不是光肉,還有骨頭內臟什麼的,不能全算成肉價。
“那牛最少一千一百多斤,說實話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牛,如果不是沒法使,這牛六百塊都有人要”老頭說道。
“我明白了”桑柏說道:“您去幫我砍個價”。
“你想買?我說你聽我的彆占這便宜,還是這牛頭好”老頭真是個實在人。
“您幫我砍價就行了,我自有主張!”桑柏說道。
如果不說吃肉什麼的桑柏還不一定買,現在老頭一提一千多斤,桑柏哪裡還忍的住,從到這裡開始,桑柏就沒有聞過肉味了,現在突然間一頭大水牛可以吃肉,桑柏覺得嘴角都快流哈溂子了。
現在這頭牛這麼大的體格子,怎麼說也得有幾百斤肉,再加上牛骨什麼的也能吃,桑柏覺得擺空間裡,最少也能吃上大半年。
這麼一想心思如同脫韁的野馬似的,一下子收不住了。
又想到這時候的牛可都是喂的草,飼料還沒有影子的事情,什麼藥之類的就更彆提了。全都是農戶自家繁育的本土牛,味道肯定是一等一的,桑柏更加熱切了。
牛經紀一看,心道:這年青人怎麼這個德性,一說牛兩隻眼睛都泛綠光。
老頭也不多話,直接上去交涉。
人家賣主也真心賣,因為實在是養不起這頭牛了,脾氣暴吃的還多,什麼人都不讓靠近,最主要是已經開始春耕了,再不換頭牛回家,家裡的地就沒辦法種了。
於是桑柏便以二百九十塊,差不多就是賣肉錢的價格把這頭碩大的壯牛給買下了。
牽著兩頭牛,桑柏離開了牲口集,往四家集鎮的方向走。也不需要怎麼看路,這時候的道那沒什麼多拐岔的,隻要順著道一直走就行了。兩邊有樹都是大道,往哪走都是鎮子。
走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麼人,桑柏把兩頭牛給扔進了空間裡,自己則是還想搭人車回到鎮子上。
等了好一會兒,路上也沒有見到車,桑柏隻得把脾氣好的那頭給弄了出來,騎在牛背上慢慢往四家集鎮晃。
這一晃就到了下午,也沒有在鎮上吃東西,桑柏騎著牛一路往村子去。
牛的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桑柏慢慢悠悠的又花了七八個小時這才回到了村子裡。
回到了村子已經是後半夜了,整個村子也就狗還醒著。
好在桑柏也算是熟人了,村裡的狗也不叫,搖尾撅腚的跟了一會兒又各自回家去了,桑柏則是騎著牛回到了自家的小院。
進了院子,桑柏把空間裡的那頭大牯牛給弄了出來。
“哎呦!”
牛這才剛放出空間,桑柏便被這東西給頂了一下,這貨直接放了桑柏一個屁股敦。
“我了個x”。
見這貨又想頂自己,桑柏火氣來了,直接把自己和牛都收進了空間。
“秋收,給我打!”
桑柏進了空間之後便給秋收發了一條命令。
大牯牛很大!
但是放到秋收的麵前連看的資格都沒有,一巴掌就被秋收拍坐到地上,就這樣秋收還是沒有用力,真的出了力桑柏估計也就省得殺牛了。
看這貨依舊是瞪著眼,鼻子噴氣,桑柏捋起了袖子,抄起了一根棍子加入了戰團。
一頓人熊混合雙打很快大牯牛就扛不住了。
哞!
“哞你大爺!”
桑柏可不管這個,手中的棒子小雨點似的落下來。看在老實的那頭牛直接夾不住,嚇尿了!
“秋收,給我繼續打,打死了正好吃肉,現在就當是排酸了”。
吼!
秋收一聽大巴掌又呼上去了,這麼暴力的事情,並且和主人一起乾,秋收很喜歡。
大牯牛傻眼了,它從出生到現的還真沒有挨過這麼重的打。
因為這時候的農民對牛那比對親兒子差不了多少,耕牛對於一戶農民來說那和衣食父母也差不多,哪個真舍得打?
打耕牛打重了,放到古代那就是犯罪,從秦漢時候開始就是這樣,一直到滿清。至於普通人吃牛肉,還幾斤幾斤的吃,那估計離流放寧古塔,與披甲人為奴差的不遠了。
原本脾氣就有點暴的大牯牛發現人不能拿它怎麼樣,自然就如同被寵壞的孩子一般,脾氣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喜歡拿角頂人,看到人拿它沒有辦法自然便享受起了頂人的快感。
可惜的是這貨現在遇到了桑柏。
桑柏同誌和彆人不一樣,饞的不是它的勞力,而是它的肉。
它的死活都不在乎,棍子下去的力道怎麼可能差了?
終於明白遇到了真要打死自己的人,大牯牛怕了!
挨了沒有一會兒,大牯牛眼淚都流出來了,擱一般農戶現在肯定舍不得打了。
但桑柏是一般農戶麼?他連農戶都不上!
棍子照樣掄的如同雨點一樣。
啪!
大牯牛直接跪下來了。
以前桑柏隻是聽說過有少數的牛在被宰之前會下跪求饒,沒有想到今天自己遇到了。
“停!秋收,彆打了!”
秋收這邊嗷了一下,似乎是覺得沒有過癮,於是走到了一邊又甩起了稻草玩,看的大牯牛差一點沒有控製住囊擴肌。
至於那位老實的,現在都快翻白眼了。
“濺皮子!”
桑柏伸出腳踢了一下大牯牛。
哞!
這叫聲味道變了,從剛才的憤怒成了討好,其中更多的是順從。
桑柏一拎繩子,大牯牛順從的站了起來,這下不瞪眼了,更不梗著脖子了,比旁邊的那頭牛表現的還要好上一些。
“你大爺的,被收拾一頓立馬擺正了位置,不是濺皮子是什麼?!”
桑柏瞅著大牯牛說道。
治好了大牯牛的暴脾氣,桑柏又開始發愁了,發什麼愁?牛肉沒的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