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勝開心的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口老煙牙。
“後臀尖有沒有人要,要是沒有人要的話也給我”桑柏說道。
這下大勝臉苦了:“桑先生,桑先生,後臀尖有人定了,人家定豬的人家肯定要這部分的肉嘛”。
人家有要求,大勝這才會去鄉下收豬殺豬,要是沒有人定,大勝哪裡敢殺啊,一頭豬這大夏天的擺出去賣,就算在鎮子上賣,不被當走資派抓起來,那最少也得臭掉一半。人家定豬不要後臀尖,定的哪門子豬啊。
“那還有什麼地方?”桑柏問道。
“腸子、肺和肚您要不要?“大勝問道。
桑柏挺喜歡的,但是問題是他根本不會打理這玩意兒,就算是沒乾過這活他也知道這東西要是打理不好,吃到嘴裡淨是豬屎味。
“我想要,但是我不會打理,算了,不要了”桑柏說道。
大勝一聽立刻說道:“這有什麼難的,我讓我婆娘幫你打理一下,腸肚一翻然後回家你用糠麩什麼的搓上幾回,多洗幾次等著洗清水就可以了,而且主要喂的是菜草,這些東西也不臭……”。
“沒彆的了?”桑柏怕麻煩。
“真沒彆了,人家也是要擺席的,你看那邊還有一頭要殺呢”大勝指了一下院子裡栓的一頭豬。
這豬此刻已經趴在地上站不起來了,很明顯同伴被宰讓它意識到了自己的危機,估計和人第一次看到彆人被砍頭一樣,總覺得自己的脖子涼嗖嗖的。
桑柏可不管豬有沒有嚇出屎來,他張口又問道:“那豬的排骨有人定了沒有?”
“那一整頭豬人家都要”大勝說道。
桑柏好奇的問道:“哪個村這麼豪橫?”
這四裡八鄉的還能有比哥們還豪橫的農民?莫不是他也是穿越過來,還是個不知收斂的家夥?
“嚎什麼?”大勝有點聽岔了。
桑柏一想自己這詞是幾十年後常用的,於是又問道:“哪個村這麼有錢,辦席要宰兩頭豬”。
“除了單王村還有哪個村?”一個幫忙的漢子笑眯眯的回道。
“單王村?”桑柏不知道這村子是何方神聖。
大勝解釋道:“人家是祖宗們給飯吃,祖傳的造紙手藝,聽說製出來的紙張都是出口到RB去的,賺的是外國錢,看人家村裡家家都有自行車,而且家家都是大瓦房”。
“這廠了也是私人的?”
桑柏真是太好奇了,就算是出生在新世紀,但他也知道這時候哪來的私企,這時候你要是辦個私企不判你們十年八年的都是你祖墳冒輕煙。
“廠子是以前公家的,現在返還到了人家村裡,所以啊這單王村現在都抖起來了!”
說著幫忙的漢子伸出了大拇指。
桑柏很奇怪,但是也不好多問,隻知道人家一個村子就是一個手工造紙的工廠,孩出打生就算是廠裡人。
這裡就不詳細說了,桑柏怕天空突然間飄出一朵雲,一會兒組成一個四字,一會兒組成一個零字,最後又組成一個四字,然後這一章飛灰煙滅了。
反正這單王村雖說是村但是人家都是工人階級,直接縣委領導不受鄉製約,人家村長直接副處級,比鄉長還高呢。而且還是搞出口的廠子,創彙企業生子過的都不能用好來形容,得用飄!
聽著故事,大勝的婆娘就幫著桑柏簡單的把大腸、肺和肚給打理了一下。
大勝給桑柏找了個小破籃子,籃子還用布給補了一下,看的桑柏都懷疑,補丁這玩意還能這麼玩。
大勝把排骨什麼的往裡一扔,蓋上一頂荷葉後捆在了桑柏自行車的後座上。
“對了,調料哪兒買,什麼大料八角什麼的最好是全一些的”桑柏問道。
“這東西你去鎮上的店沒有?”大勝望著桑柏一臉的奇怪。
“不要票?”
“這要的哪門子票,隻要有錢,帶個瓶子去打就是了”大勝看桑柏一時間覺得這人怎麼那麼奇怪,這麼大個人不知道在哪裡打醬油打醋?
桑柏一聽立刻說道:“那我走了!”
用力一踩,自行車一下子躥了出去。
騎了一會見四下無人,桑柏拍籃子解了下來,把東西放到空間裡,踩著自行車往鎮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