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的,桑柏就是這麼無恥!從入門到精通直接讓他改了名。
桑柏出了屋子,人家也沒有追,桑柏出了門頓了一下還是沒有回頭走掉了。
買了車票回家,見了夏雁秋把這事一說,夏雁秋反而是安慰起了桑柏。
於是桑柏繼續自己的教學。
出版社沒有打電話過來,到是麻教授這邊打了幾個電話,說桑柏有點太衝動了。桑柏有時也覺得有點衝動了,這是多好的洗錢機會啊。
不過事以至此,他也不準備把自己的臉送上門去:哥們一個從四十年後過來的,哪可能賺不到錢!
把小氣的啟華書局放到一邊,桑柏這邊專心的教學生。
沒過多久聽課的學生發生了變化,來的人多了,生麵孔也多了起來,原來的學生現在卻陸續有人調走了。
省裡梛邊真的調走了餘澤山等人,而且還不是光進省外貿,像是仇文濤居然逆了天,進了省政府。
省裡這邊有動靜,那市裡也摟了兩個走,附近的幾個兄弟市一看,打著借用的旗號也弄了一些人,彆管有沒有外賓來,反正這人我得有,養著就養著不就是多幾人吃飯嘛。
就這樣子,不到一個月,桑柏班上老生走了大半。
這一下子立刻燙熱了小縣城的人心,桑柏這課熱到了冒火。
新人多了,老人很快要走光了,所以到了五月初,桑柏這邊不得打算重頭開始教,因為這些學生又換成了連26個英文字母都認不全的了。
學的好的學生們一大部分高升了,還有十幾個要考大學,幾乎原本學生中的精華都不在了。
說起來桑柏心裡還是挺高興的,打起了精神準備教下一批。
這天桑柏吃完了晚飯,正準備去上課,還沒有到門口,桑柏便被齊局給叫住了。
“小桑,過來一下”。
“我有課!”
齊局笑道:“我不找你喝酒!陪我走走,彆操那心了,讓學生們自學吧”。
桑柏聽了有點奇怪,覺得齊局今天有點怪。
心裡這麼想,但還是陪著齊局出了家屬院,走到了大街上。
“小桑,咱們認識半年了吧?”
“嗯,七個多月了”桑柏說道。
“我要走了“齊局道。
桑柏聽了愣了一下:“你去哪裡?”
“我去平州下麵一個小縣當副縣長,上午剛定了”齊局說道。
“那恭喜啊”桑柏笑著說道。
平州可比這富多了,雖然都是縣但是不可同日而語,人家那全省靠前,這裡倒數第一能一樣麼。不光是去了平州而且還升了一級,這是大進步啊。
齊局笑道:“我走了,你在這邊也就難說了,這樣吧,你要是有意跟我去平州,做我的秘書怎麼樣?過兩年我想辦法幫你弄個編製”。
桑柏想都沒想,笑了笑:“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現在的生活挺滿意的”。
齊局望了桑柏一眼,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道:“人各有誌,我也不強求”。
桑柏道:“感謝您看的起我,但我真不是做官的料”。
想做官,桑柏直接考大學了,以他四十年後硬杠剛過東裕高考的經驗,再加上外語水平,三個月時間複習,不考個清北都對不起自己。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清北畢業生,那可不是出來好不好找工作的問題,成績好的有很大可能是要進部委的,有這樣的本事何必要跟著一個小縣長混!
瞧齊局的樣子還不滿意,桑柏都不好說他,在穿越哥的麵前這麼自信,是不是現在才出生不久的梁靜茹就能給你勇氣了?
桑柏不答應,兩人接下來就沒什麼話好說了,走了十來分鐘,兩人各自回去。
齊局走的快,三天後便去新地上任去了,新接任的局長來的也快。老局長離開才一天,新局長便拖家帶口的來接任了。
同一天,桑柏吃完了晚飯,正準備備上一會課就休息呢,突然間聽外麵有人輕聲敲門。
“桑老師!”
打開了門,桑柏一看是自己的學生朱彙民。
“有什麼事?歡迎新領導的大會結束啦?”桑柏讓著朱彙民進了屋。
“桑老師“朱彙軍有點扭捏。
桑柏道:“有什麼事你就說”。
朱彙軍悄悄的說道:“洪局長在會上說他準備找師大的教授過來接任你,說你的水平畢竟有限,而且不是單位的人還占了一套科長樓……”。
桑柏聽了不奇怪,以前雖說混街道的,但也算是在政府部門混過的,就算沒混過也明白一朝天子一朝臣。
齊局因為夜校搞的好一下子跳的太猛了,從偏遠小縣城進入省精華之地,還升了一級,這升的很嚇人。那麼接任的人自然不能繼續看重桑柏,搞蕭規曹隨這一套。
要是這麼搞了,那人家一看還不是前任鋪的底子!這出了成績算誰的?
也隻有趕走桑柏換人並把夜校搞的更好,那才顯出新任的本事來啊。
這玩意放政府尋常,放到企業不知道十年後要了多少原本意氣風發的國企性命。
“多謝你了,你還能來通知我我很開心”桑柏欣慰的笑道。
領導擺明車馬反對,朱彙軍還能過來通知自己,這讓桑柏覺得自己的付出沒有白給,至少還有這麼一個人還想的到自己。
朱彙軍卻有點尷尬。
“我就不多留你了,被人看到對你不好”桑柏說道。
說完把朱彙軍送了出去,桑柏回到書桌旁,便再也備不下去課了,想一想自己昨天還教的學生,隻得長歎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起來,桑柏出門便感覺到了不同,以前和自己談笑自如的人,現在也躲著自己走了。似乎一下子自己成了瘟疫一般。
桑柏自嘲式的笑了笑,抬腳走進新局長的家。
三分鐘不到從新局長家出來後,桑柏便直奔宿舍,拎著早已經打好的行李捆到車上,頭也不回的騎出了外貿的家屬院。
還沒有走十米遠,突然間聽到後麵有人大喊:“那位先生,請等一等!”
桑柏一轉頭,發現兩個男人正向自己跑來。
看到這倆人,桑柏便知道這兩人不是國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