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夏衛國扭捏了,粗獷的老爺們一扭捏,差點讓桑柏早上胃裡的食物返上來。
“她沒說什麼,我也沒有提這事”。
瞅自家小舅子這模樣,桑柏哪裡可能不知道,這小子說是英雄救美,其實就是見色起意,而且不光是把工作丟了,還沒有弄出什麼結果來。
“彆提不提的,你要是真喜歡就上去問,人家沒意思你也不浪費時間,人家有意思你也不用浪費時間。弄丟了工作你也換個媳婦回來啊”桑柏說道。
“啊,這樣也行?”
夏衛國有點懵幣(非錯字怕404)。
桑柏道:“這樣不行什麼樣行?知道我怎麼追你姐的麼,就是這麼來的,說那麼多、扭捏半天給誰看呢?”
夏衛國搖了搖頭:“我可比不上你!”
“我怎麼覺得你小子不是在誇我呢”桑柏盯著小舅子問道。
“沒有,沒有”夏衛國連連擺手:“我就是誇你呢,我都聽說了,也就您這樣的才降服的了我姐”。
“我還是覺得你小子在罵我!不行,我要告訴你姐”桑柏說道。
夏衛國一聽慌了神:“彆啊,姐夫,你是我親姐夫成不成?”
“我本來就是嘛”
“我認錯,對不起好不好”夏衛國道。
桑柏好奇問道:“你們怎麼這麼怕你姐?”
夏衛軍道:“我爸媽以前每天天不亮就上班去了,到了晚上七八點甚至是十點才回來,家裡隻有我姐帶著我們倆個,給我們做飯洗衣服都是我姐……”。
桑柏聽了嗯了一聲點頭道:“原來如此”。
這種情況在八十年代太常見了,無論是哥哥姐姐都有一份照應弟弟妹妹的責任,真的做到了長兄如父長姐如母。
像夏雁秋這樣還沒有鍋台高的姐姐給弟弟做飯洗衣服那是常態,哪家都一樣。
籠子都收上來了,兩個小舅子帶著收獲回家,桑柏則是拎著幾個蝦籠,連著一小鑼的蝦子往呂慶堯家去。
到了門口喊了一聲,聽到裡麵有人應於是推門走進了院子裡。
“我來還籠子”桑柏把籠子靠在了東邊的院牆上:“給您留了一些蝦”。
“拿回去吧,你家來人了”呂慶堯聽了立刻帶著小跑過來了。
桑柏道:“多著呢!”
呂慶堯走了過來和桑柏客氣了一下,然後又把桑柏送到了門口。
“你覺得那女人怎麼樣?”呂慶堯問道。
桑柏問道:“哪一個?”
呂慶堯虛指了一下:“臉有點方的那個,三十五歲,帶著兩女娃,一個九歲,一個七歲”。
“彆我看怎麼樣,關健是您怎麼樣的?”桑柏說道。
這事情桑柏可不樂意給意見,一是因為這是呂慶堯的私事,二是這女人克夫,雖然桑柏知道這是胡扯,但是畢竟不是桑柏和這女人過日子,過日子的人不介意那才成。
“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怕人克?”呂慶堯笑道。
說完看了一眼桑柏:“我這年紀說什麼都假的,原本就以為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現在沒想到臨了還有這好事……”。
從呂慶堯的話語中,桑柏知道眼前的老頭心中那是一千個一萬個答應。
既然這樣,那麼桑柏道:“那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應下來不就成了?”
呂慶堯這時卻顯得有點尷尬。
桑柏以為他是為自己老牛吃嫩草有點害臊,沒有想到並不是如此。
“那個,那個……”。
“有什麼事,隻要我能幫上忙的您直說”桑柏見老爺子吞吞吐吐的直接說道。
呂慶堯道:“她家裡想要點錢,給她的弟弟找媳婦用,如果不是這情況,她家都準備換親或者是轉親了”。
桑柏也沒有猶豫:“要多少?”
“一千塊錢,這錢等我一有了……”。
“錢不錢的再說,我也不急著用,您有就還,沒有就等幾年,沒事的,隻是這人你可要看準了,彆錢給了人跑了“桑柏說道。
這下桑柏明白了,這女人隻所以嫁給呂慶堯不光是因為年青的男人不敢要她,這錢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掏的出一千塊,而且歲數合適的農村家庭,又何必要娶個這樣的女人回家,還有不光是一個女人還帶著兩個拖油瓶。
呂慶堯搖了搖頭:“我表妹介紹過來的,她娘家村上的。靠譜!如果不是因為彆人怕克,哪裡輪的到我”。
“那我過兩天就把錢給你送來。算了,明天吧,明天我送媳婦回城,順帶把錢給取來給您”桑柏說道。
“那我多謝了”呂慶堯說道。
“謝什麼啊”桑柏擺了擺手。
兩人又聊了幾句之後,呂慶堯回去,桑柏這邊則是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回到小院的時候,夏雁秋已經把魚給收拾好了,河蝦也洗乾淨了,並且還下了鍋。
至於小龍蝦,夏雁秋可沒有弄過,隻得等著桑柏回來。
桑柏拿出了剪子剪掉了龍蝦腿,剪掉了兩側的蝦殼,去掉了腮,撥掉了腸線,一會兒,十來隻小龍蝦就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