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舅子一聽,自家姐夫說很多錢,那肯定比七十萬多啊,因為姐夫收到七十萬也沒有多看兩眼,不像是自己兩個直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
“能有多少?”
兩個小舅子很好奇。
桑柏道:“把你們倆埋進去!換成黃金比你倆還要重”。
“我滴娘哩,真多,對了,姐夫,比我倆還要重的黃金能換多少錢?”夏衛國問道。
桑柏:“……我也不知道!”
呃!
兄弟仨帶上秋收繼續吃瓜。
第三天桑柏出發去港市,這次他一個人去,又差不多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回來。
桑柏又是一個享受型的人,隻要他口袋裡有錢,就不會省錢住什麼小賓館,所以這一來一去的,桑柏手上的七十來萬就花去了一大半。
幸好是印刷廠那邊新稿費到了,桑柏的腰間才又寬裕了一些。
重新回家差不多一周的時間,桃盒子發過來了,桑柏帶著大家開始摘桃。
辛苦了一整天,桑柏和兩個小舅子摘了二十來筐桃子,彆小看這二十來筐,仨人直接累成狗了。
因為這桃子不用剪刀的話很難摘,用剪刀還得用一隻戴著純綿手套的手去接,並且摘的時候還不能說話,不能讓吐沫碰沾上桃,任何一點唾液碰到桃子,隻要擺上一夜,如果這隻桃擺在筐裡,那一筐桃會爛個精光。
為了防止唾液,所以仨人都戴上了口罩。
摘下來之後還要立刻放進包裝盒裡去,每個桃子套一個盒子,三人一天下來也就是摘個四五百個,兩百來斤的樣子。
“我說姐夫,沒必要這樣吧,就是摘個桃,你看我們一天下來,這臉都被汗水泡白了”夏衛軍說道。
夏衛國也道:“對啊,姐夫你這要求也太高了,你看我們一天下來靴子裡的汗水都能倒出一斤來”。
桑柏看都沒看自己的兩個小舅子:“你以為一天二十塊我雇你們來玩的?不想乾或者說摘下來桃爛了,小心扣你們工資!”
摘桃的工作是辛苦,不用這兩小子抱怨桑柏也明白,但是老話說錢難賺屎難吃,一天二十塊錢的工資,要是這麼好拿的話,桑柏何必出那麼高。就算是自家小舅子也沒有給這麼高工資的。
夏衛國和夏衛軍嘟囔了一句,也沒有聽清說的什麼,反正就是抱怨唄。
桑柏是真累了,累到了不想說話,天氣熱又乾了一天的活,仨人啥油的東西都不想吃了,直接每人弄了幾個黃瓜西紅柿,衝了個涼之後回屋倒頭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桑柏才剛起床,便聽到門外大鳳嚷嚷了起來:“桑柏哥,桑柏哥!”
“什麼事,一大早毛毛躁躁的?”桑柏說道。
到了門口的大鳳推開了門,大口喘著氣:“桑柏哥,我們家的桃都爛了!
“哦!我給你的東西你們家都用了沒有?”桑柏問道。
這事早在桑柏的預料之中,這幫鄉親們要是能按著桑柏說的實打實的做那才出鬼了呢。
“按著了……”大鳳越說聲音越小。
桑柏這邊抹了一把臉,然後兩著大鳳到了自家的偏房看了一下:“喏,這是我們家摘的!桃子下了果樹之後直接放盒子裡,封上蓋口一個一個擺進筐裡運回來,你們家是怎麼辦的?”
大鳳道:“我們……”。
被桑柏眼睛一盯,大鳳便不自辨了,而是說道:“鄉親們家裡都這樣,昨天一天摘的桃全都爛沒了”。
桑柏道:“那肯定是沒按著我的要求來!走,看看去!”
於是桑柏跟著大風一起回了村。
鄉製們摘來的桃都擺在新建好的呂慶舉家中的大瓦房裡,幾家一間,正好擺了七八間屋子。
當桑柏走到呂慶堯家桃擺的屋子,突然間發現呂慶堯家摘下來的桃子居然和自己家一樣,一顆沒爛。
“呂二爺,您可以呀!”桑柏讚道。
呂慶堯笑道:“不是我,是我家小愉和小樂要求高,整個人都捂的結結實實的,你看到沒有……”。
桑柏看了一眼兩姑娘,發現兩個丫頭的臉上都有很明顯的口罩印子。
被父親誇了,已經從大丫二丫改成了小愉小樂的兩個丫頭很開心,咧著嘴直樂嗬。
“我們就是按著桑柏哥說,一個一個摘的,桃子都是錢,我們不用心那爹爹就沒錢給我們買吃的了”小樂一板一眼的說道。
呂慶堯也特彆驕傲,整個村子除了桑柏,就他家的桃子沒有爛,
“沒桃子,爹爹也給你們買好吃的”呂慶堯伸手撫了一下小樂的腦袋。
很快鄉親們就圍了過來,看到呂慶堯家的桃子,大家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一個個捶胸頓足的表示今天一定好好摘。
很多人都抱著僥幸的心理,覺得隨意一點沒事,誰想到現實給了他們一個大巴掌。
今天光是爛的桃子就是上百元的收入,再加上盒子,誰想起來不心疼?
桃子是桑柏這邊掏錢預支的,每一個桃子現在收是三角錢,當然了賣的時候不是這個價,而且頭一次賣,市場的反應不知道如何,估計這些桃能賣出一半,桑柏就能笑醒了。
真的想把謫仙桃的名聲打出去,桑柏這邊準備用兩三年的時間。
這時間桑柏是準備虧的。當然這計劃沒有跟鄉親們說,因為他們兜裡的那點錢不夠虧的,更支撐不了桑柏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