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席就是第二天的預演,這事桑柏是完全沒有譜的,二十來年的人生當中,他也沒有遇到過這事啊,頭一次結婚,也是頭一次擺席,越是鄰近正日子,桑柏居然就越覺得活的有點不真實。
席麵等等張羅的事情,隻能是呂慶堯這幫老人們來辦,不過就效果來說桑柏相當滿意,每一位賓客都無論是對於菜還是對於座位的安排都幾乎挑不出什麼錯來。
正日這天一大早,桑柏起來,先是進空間裡喂了喂秋收,這時候桑柏是不可能把秋收給放出來了,因為來的客人太多了,熊孩子也太多了,萬一秋收被撩急了,出了點什麼事情桑柏哭都沒有地方哭去。
彆說是秋收了,就連愛頂人的大牯牛桑柏都給趕的遠遠的,晚上直接扔在了溫泉潭子那邊。
唯一能在家裡活動的是狸花,隻不過這貨除了餓的時候回來叼點東西走之外,幾乎看不到人影,哦,不對,是貓影。
夏雁秋走出了房間,看到桑柏站在大門口正伸著腰,笑道:“起來啦?”
“起來了,昨晚睡的如何?”桑柏問道。
夏雁秋道:“睡的還可以,就是有點擠!”
桑柏哈哈笑了兩聲:“等今天中午過了就好了”。
很多親戚中午吃完就回去了,所以到了晚上的時候,除了村子裡的鄉親們,估計就隻剩下夏士傑幾口子了。
“什麼時候去村子那邊?”桑柏問道。
作為新娘子還是要講究一下的,等會兒夏雁秋會到村子那邊,暫時把呂慶堯那個沒有房子的小院當成娘家,然後由著伴娘陪著一起到桑柏的小院來,這期間放炮炸鞭的那自然是少不了。
“過一會兒就過去,還有半個小時”夏雁秋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
這表是桑柏送的,並不是空間的表,空間裡帶回來的都是男式表,這塊是女士的小表,是郭長友托了人給送過來的,給桑柏結婚的賀禮。
原本他是想過來的,隻是因為廠子裡有了一點事情,他實在是走不開。
同理德間蒼介也忙的不可開交,桑柏給的幾款遊戲,雖然是所有的脈絡都全乎,但是找人攥底子搞掟製作公司,哪一項都得他親力親為,所以桑柏的婚禮他是無法到場的。
雖然德間蒼介不能來,但是他還是派了這邊的留守人員給桑柏送了一份禮物,禮物不重但是很有品味,日式的三聯屏風,上麵繪的是《神奈川衝浪裡圖》,桑柏十分喜歡,就是擺在家裡和現在他家的鄉村風有點格格不入。
“嗯,那我這邊也得準備起來了”桑柏說道。
夏雁秋道:“衣服呢,不是說小了一點麼?”
桑柏這邊也定了一身紅色的衣服,隻是不知道怎麼滴稍微有點小,穿著有點緊巴巴的,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情,裡麵不穿內衣就可以了。
“沒事,反正這衣服也就穿一天,後麵指不定就等著咱們的娃結婚才能拿出來穿一次”桑柏開玩笑說道。
夏雁秋笑道:“你個守財奴,一件衣服要撐到孩子結婚”。
“小兩口一大早起來說什麼呢?”
就在兩人聊的時候,馬小豔打著哈欠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還把手伸進了衣服裡撓著自己的肚皮。
“說給你找個婆家呢”夏雁秋笑道。
馬小豔道:“哦,好的,我等著了,不過我要找一個比桑柏還要高大的,也要能寫書的……”。
桑柏笑道:“那你可想瞎了心了,能寫書的沒有咱高大,比咱高大的不能寫書,又高大又能出書的,除了我之處彆無他號”。
“呸!瞧你嘚瑟的模樣,我們家雁秋真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馬小豔笑道。
桑柏道:“牛糞才有營養啊,花開的才豔,跟你這種沒常識的小姑娘說不起來”。
馬小豔翻了桑柏一眼,繼續撓著肚皮出了院子,看樣子是上廁所去了。
“要不要吃點什麼,外麵的大師傅正在做早飯,有饅頭和米稀粥我給你弄一點墊一下肚子?”桑柏問道。
夏雁秋搖了搖頭:“算了,早上我就不吃東西了,省得一會兒要上廁所”。
“也行,把這個過場走完,咱們就舒服的躺上兩天”桑柏笑道。
原本說不怎麼大辦的,但是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這個加完了加那個,最後就成了現在的規模,雖然不能和幾十年後比講究,但是工作量依舊是巨大,想想看兩百來號人的吃喝拉撒都要管,這活能輕鬆的了麼。
“你不出去了?”夏雁秋問道。
桑柏道:“出去做什麼?”
“不是說和那個德間的RB人搞什麼遊戲來著,你不去看看?”夏雁秋道。
桑柏道:“我去看了也那樣,不看也那樣,等著他們出了半成品的時候再去看”。
“哦,那到時候我請個假,跟你一起去RB玩一玩”夏雁秋說道。
“我覺得你也彆工作了,回來家裡咱們一起玩”桑柏笑著說道。
夏雁秋道:“一起在家裡遊手好閒?那我可受不了,要是不找點事情做做我渾身覺得不舒服,上學那會兒寒暑假我都過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