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柏道:“您得先打開這個閥門,這樣沼氣才能出來,看到這表了沒有,指在綠色這一塊就說明沼氣可以用,紅色說明沼氣還沒有升上來,或者濃度不夠……”。
“一個個說,多了我記不住”趙美玲說道。
於是娘倆就在這邊耗上了,等著教會了,趙美玲這邊也餓了,娘倆各煎了一塊牛排,配了一點意大利麵吃了起來。
一邊吃一邊老太太還抱怨意麵不好吃。
吃完收拾好,剛要回房間,便聽到窗戶上麵發出了啪啪的聲響,仔細一看原來是外麵落起了雨點兒。
回到房間,躺到床上,耳邊聽著雨點打在玻璃窗上,桑柏擁著薄被子,被溫泉水散發的熱量包裹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舒適感很快傳遍了全身,不知不覺之間便睡著了。
再一睜開眼,發現天色已經是濛濛亮了,起床活動了一下身體,打理了一下個人衛生,桑柏來到了院子中,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之後,秋收湊了過來。
桑柏摸了個桃子塞進它的嘴裡,然後披上了蓑衣出了大門。
到了下麵的牲口棚,給大牯牛還有羊添上了草料還有精料,這雨天趕它們出去那不成的,吃了濕草容易生病。
相對於羊來說,豬和雞鴨鵝這類就相當好照應了,直接扔一堆桃子進去,讓它們搶完,桑柏便把這些東西哄進了雨中,也不管現在是幾度,反正小溪一年到頭不結冰,它們在水裡比這禽窩中還暖和呢。
正準備到菜園子裡摘點菜回到做早飯呢,碰到了陳東升的媳婦齊小巧。
“桑柏哥,您這麼早起來啦?”齊小巧看到桑柏笑嗬嗬的問道。
桑柏瞅她的架式便道:“摘菜啊?”
“嗯!”
“東升這小子呢?”桑柏隨口問道。
齊小巧道:“我們家那口子哪像您這麼勤快,帶著孩子正睡著香呢”。
“現在沒什麼事,你怎麼也不多睡一會兒?”桑柏問道。
齊小巧道:“彆人是沒事,但是我有事啊,床上的爺倆一會就要叫餓了,我要是不做飯那跟犯了多大罪似的”。
齊小巧嘴上說的厲害,但是臉上的表情那可完全不是這樣,這個時代的女人沒有誰覺得照應好家,把丈夫照顧的好好的就是丟失了自我似的。
陳東升今年也有了孩子,小名狗子,人稱四狗子。
因為啥,因為在他之前已經有三個叫狗子的了,所以他隻能叫四狗。
現在都說孩子賤名好養活,所以小名不是狗就是貓,反正不和人沾邊,像是桑柏家的仨小子,一個大毛,一個二毛,剩下一個自然就是三毛,村裡還有彆人家孩子也叫毛的,所以村裡一喊肯定是桑大毛,桑二毛什麼的。
至於三孩子的大名夏士傑翻了好半天的書,每次起個名用趙美玲的話說都像是拉不出屎似的,最後給起了個桑詡,桑彧和桑嘉。
您瞧,一看就知道是個三國迷。差個桑亮,這下三國前期幾大謀士全了。
隨意聊了兩句,齊小巧這邊先喂了雞鴨,桑柏則是進了菜園子,鑽進了溫室裡摘蔬菜。
揪了幾根嫩黃瓜,準備拍個黃瓜,然後又摘了一把豆角,回到家裡洗了洗,切成段兒放到鍋裡和米一起煮豆角粥,至於黃瓜則是到粥好的時候再做,要不然被鹽一碼這黃瓜吃到嘴裡就不脆生了。
桑柏這邊剛做完這些,趙美玲起來了。
“你這孩子不是說我來麼”趙美玲抱怨了起來。
桑柏笑道:“誰起來早誰做唄,媽,這邊好了您歇一會去,要不然等兩個炮子兒睡醒了又要鬨了”。
桑柏怎麼也想不一到一歲多點的小東西怎麼會這麼鬨騰,一個看不住立刻甩著兩條小短腿就撒歡了,彆說趙美玲這麼大年紀了,就是桑柏看他們一天也累的夠嗆。
“還有黃瓜沒有?”趙美玲看了一眼操作台上的黃瓜問道。
“我給您摘去!”
趙美玲說:“那我自己去就得了,這屋裡真是熱,晚上睡的時候都有點冒汗,不搞點水份多的東西吃吃怕是住上幾天得上火”。
桑柏聽了笑道:“您彆裹那麼多衣服睡啊,不是給您準備了睡袍麼?”
趙美玲道:“哎喲,那東西我可用不慣,穿上了之後全身難受,總覺得哪裡癢似的”。
老人家就這樣適應能力差點,桑柏也沒有強行要求,反正按老太太心意來就行了,沒有必要在這上麵一定要一個樣什麼的。
等趙美玲摘了黃瓜回來,娘倆一人一條握在手中,坐在板凳上一邊聊天一邊肯著黃瓜。
夏雁秋進來看到這樣的景像已經見怪不怪了,她也弄不明白自家的丈母和老娘怎麼有這麼多的話題,能從隔壁的王嬸家一直侃到最後排的劉大媽家。
就在這時候,院門外響起了一聲奶音:“桑叔叔,桑叔叔!”
桑柏幾人一聽便知道誰來了,站在門口的夏雁秋正好伸出了腦袋衝著門口喊道:“小樂,進來吧,門沒有關”。
夏雁秋的話音還沒有落,一顆小腦袋從門縫裡伸了進來,隨之就是一張漂亮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