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不瞞你說,今年一有空的時候我就練練字,我自己覺得也有了一些心得,有了幾分柳公權的風采……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嘛”。
桑柏臉上堆著笑,但是心裡樂不可吱啊:我說老丈人,我是捧您一下,沒有讓您逗哏啊,看您說的,你這都幾分柳公權風采了,就問您自己信不信?
“嗯,嗯,是有點柳公權的意思,看這一筆最像”桑柏言不由衷。
看到沒,這世上的奸臣就是這樣的。
還是兩個小舅子眼力如刀,一下子剝開了姐夫的畫皮。
“生在宋代就是秦檜,生在明未就是寧玩我之輩”夏衛軍小聲嘀咕道。
“對,對!老二,寧玩我是誰?”
夏衛軍道:“漢奸”。
原本夏衛軍想換一個範文程的,一想到範文程這貨媳婦的事,還是用寧玩我吧,這可是親姐親姐夫。
桑柏聽到了自家兩個小舅子的嘀咕,但是不想搭理他們。
看著老爺子潑墨揮毫。
風移蘭氣入,
春逐鳥聲來。
“好,好,這意境足”桑柏又拍起了手。
大家夥正各司其職的時候,門口趙美玲推門走了進來。
“漿糊煮好了,是現在拿過來還是怎麼說?”趙美玲問一屋子的爺們。
夏士傑頭也不抬的說道:“等一會兒,還有兩張就寫完了”。
“那行,等幾分鐘我再來看看”趙美玲說完便走了。
寫完了兩張最後的兩張對子,夏士傑這邊擱下了筆,輕輕的揉了一下右手腕,滿意的望著自己的成果點了點頭。
“小柏”
“哎,爸,我在這兒呢”桑柏站到了老爺子的身邊。
老爺子拿起了一副對子交到了桑柏的手上:“這是大門上的,你和衛國一起去把這門貼了”。
“好嘞!”
桑柏接過了門對子,衝著夏衛國擺了一下腦袋,兩人便出了門。
到了院子裡,夏衛國抄起了一條板凳跟在姐夫桑柏身後,出了門口把板凳架在了門口。
在鍋屋看到桑柏兩人出來了,趙美玲端著一個小鋼盆子過來,盆子的中間還有一個涮鍋的把子。
桑柏把對聯放在板凳上,接過了盆子用涮鍋的把子在門頭,把門對子的背因都刷上了漿糊。
先拿起橫批,在門眉上比劃。
“往左來一點,有點偏右了……”。
夏衛國開始指揮了起來。
桑柏挪了兩下便聽到身後傳來了一聲好,於是把橫批貼在門眉上。
貼實子橫批還有門吊子,這是大門上特有的東西,桑柏以前沒有見過,但是在村子裡各家各戶都會貼,類似乎剪紙之類的東西,風一刮就會飄啊飄的。
桑柏家的大門大,所以人家貼十三四個左右,他這邊得貼二十來個。
這貼起來容易,直接從門這邊排到門那邊就成了,也沒有什麼高低之分,反正隻要不是位置錯的太過,這東西就挺漂亮的。
接下來就是左右對聯了。
桑柏這邊還沒有貼好,院子裡的夏士傑與夏衛軍爺倆又鬨起來了。
“小兔崽子,左左右右好半天了,你是眼睛是不是有問題?”站在凳子上的夏士傑有點冒火。
趙美玲聽了說道:“老夏,大過年的火氣這麼大啊?”
“衛軍這小子欠打,耍他老子玩呢!”
“爸,您這話說的可就冤枉我了,是您這邊移的不對嘛,我說讓右移一點,沒讓你移出一個胳膊長的距離來啊……”夏衛軍有點委屈的說道。
“你們爺倆都給我好好的!”趙美玲各橫了兩人一眼。
這下子爺倆都老實了!
桑柏正要從板凳上下來,聽到東麵傳來陳東升的聲音。
“桑柏哥,貼門對子哪?”
“對啊,我們大門貼完了,你們家剛起來?”桑柏笑著和陳東升打了聲招呼。
兩人這邊招呼著,那邊大鳳的丈夫也出來貼春聯了。
站在門口相互聊了幾句,桑柏拎著板凳進了門。
“爸,鍋屋門口貼什麼?”
“貼那個尋常無異味,鮮活既家珍!”
“好的,我知道了”桑柏應了一聲,把板凳放到門口,進屋去拿門對子。
拿好了春聯過來貼上,接下來又在屋裡貼上了若乾個福字,財源廣進什麼的,當然這些就貼的虛一些。
那邊趙美玲帶著夏雁秋開始貼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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