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著挺有意思的,順帶著感歎一下人生的際遇。
“桑柏,可以燒魚了,我們家老頭子在帝都的時候,時不時就說,過兩天吃桑柏做的魚,弄的我耳根子都清靜不了……”。
老太太這時走了出來。
桑柏聽了哈哈一笑,拿著早已經殺好清洗乾淨的魚走進鍋屋裡。
老太太這邊燒火,桑柏在鍋裡加了油,等著油一熱便把魚給滑進了鍋裡,這邊煎著魚,借著油,把蔥蒜什麼的倒進鍋裡開始炒,炒出了香味之後,正好魚也可以翻麵了。
等著魚兩麵煎出了淡淡的焦黃色,桑柏往鍋裡加了水,這裡桑柏會加一點自己種的白胡椒粉,還有本地產的幾根野韭菜,接下來蓋上鍋蓋燜就成了。
魚差不多好了,用小鍋燒熱油,然後把剪好的大青蝦擺在盤子裡,圍成一圈,等著油燒的冒青煙了,用勺子把油澆到了青蝦身上。
一陣滋啦聲過後,原本青色的蝦子就變成了熟透了的那種紅色。
大青蝦這樣吃味道最鮮美,如果是煮的話,就要差上一些,因為鮮味會被湯水帶走,當然,如果你是想吃麵,湯水當澆頭的話,那麼水煮是最合適的。
蝦子鯉魚一燒好,小桌在院子裡一擺開,那大家就圍著小桌子吃將了起來。
老太太不喝酒,自己抱了一碗飯,笑眯眯的看著旁邊人吃喝。
大家夥湊的一起聊,桑柏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代溝,一盅盅小酒下肚,有些差了二十來歲的都開始論兄弟了。
今天的黃道然老爺子醉的很快,小半斤酒還不到,老爺子說話就有點雲山霧罩的,時不時的還打個絆子。
又飲了幾杯,老爺子乾脆便趴到了小桌了睡了起來。
桑柏等人一看,嘚,把老爺子送進屋裡睡吧。
誰知道一磚,老頭立刻就'醒'了。
“繼續喝呀,你們麵前的杯中都沒有酒了,這搞什麼搞……”。
雖然自己說話的時候嘴裡像是塞了個襪子似的,但是老爺了看人家杯裡有沒有酒卻看的清楚。
你還真鬨不過這個老頑童,於是大家杯中倒好了酒,又喝了起來。
兩盅過後,老爺子再一次趴在了桌上,這一次小呼嚕很快起來了。
“黃老頭這是有心事啊”欒道一說道。
老太太聽了應道:“誰說不是呢”。
“老嫂子,您說一說”。
“還不是他那學生,也不算是正兒八經的學生,跟著他學過兩三年的畫,挺喜歡他的時不時叫他來家裡吃個飯什麼的,他看那孩子有天份,於是就把他介紹給了一位朋友,這朋友也覺得挺好,就收了當徒弟。去年老黃的這個朋友老伴死了,找了一個年青一點的,有一天回去,正巧就碰到這人正跟老黃朋友的老婆躺在一張床上,差點沒有把老黃這朋友給氣過去……老黃看不過也就訓了兩句,誰知道這人就跟人編排老黃的壞話……”。
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歎著氣。
“誰啊?”馬伯謙問道。
“叫範堅,你可能沒有聽說過”老太太說道。
桑柏到是愣了一下,因為範堅這個名字在他那個時代可是非常有名的。
同時這人的爭議也大,有說他字畫好的,也有說他字畫一文不值的。
桑柏的那個時代,彆說是書畫界了,接受到的所有信息中能信的東西都不多。
一個啥作品都沒有的小鮮肉粉絲過億。一條微博轉發幾個億。一場直播,主播帶貨二十個億。一位國內油畫家一幅畫賣上億的,
誰愛信誰信,桑柏是不信的,身邊也沒有幾個信這種報道。
隻是桑柏沒有想過,原來範堅還是黃道然的徒弟。
睡師娘睡成大師,桑柏也不知道怎麼評價這樣的價值觀了。
不過轉念一想,老郭說相聲界還有老棺材瓤子,睡朋友的孫女的大師呢,也就不奇怪了。
太多德不配位的大師了,弄的大師都快成了貶義詞,馬上就跟小姐、教授一樣含義囉。
桑柏現在挺好,發財之後,身價就可以褪去這些大師身上的光芒,直視他們身上的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