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呢?”桑柏看了一眼四周:“叫阿姨過來吃飯啊,咱們村子沒有那種怪講究”。
黃道然說道:“她不在,今天這屋裡就咱們幾個。首先聲明不是我趕她走的,而是人家在這邊也有社交的圈子,一不留神就看不到人了,哪裡像是在帝都那邊,整天就在院子裡”。
“你們家不是住四合院麼,怎麼左鄰右舍的也不走動走動?”
馬伯謙這時已經把鍋屋的砧板拿了出來,擺開了架式開始切牛肉,聽到黃道然這麼說於是好奇的問了一句。
黃道然說道:“附近幾乎都是大門緊閉的,誰也不管誰,哪有人家去串門子。住了這麼久我都沒有見過鄰居長什麼樣”。
“這說的也是!”
這時候位置好的四合院,幾乎都已經被買光了,而且很多都是港市、華裔的富豪買下來的,新富起來的那些個國內富豪們,買的現在差不多就是黃道然的位置。
以前四合院這片是人聲鼎沸,現在?一到晚上除了路燈黑漆漆的。
因為主人都不在啊,買了四合院的主人一年也未必來住上幾回,全都便宜了看院子的。
就像是桑柏,買下的四合院改造也都改造了,翻新也翻新了,但是現在隻住過不到三回,每一次都是搭著郭長友這些人進京的時候一起去見見人,談談聊聊的,要不然桑柏沒事去帝都做什麼。
以前說是改成酒店什麼的,但是經故宮的人修葺好了之後桑柏又有點舍不得了,幾個院子保留原來的樣子,順帶著又淘了一些古董什麼的擺進去,都是大件也不怕彆人弄走。
剩下的院子做了現代化的改造,住人那是極為舒適的,而且站在院子裡就能看到故宮,逼格滿滿。
但裝逼也不能天天裝啊,所以房子好,但依舊是空著,每個月還得發三十來人的薪水。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有錢人真是花錢如流水啊。
黃道然的四合院買的也是血賺。
當然了老頭老太太也沒有賣的心思,隻是想串門那就是奢望了,而且跟有錢人聊天,除非你們是好朋友好相識,要不然還不如不聊呢,累!
這時候,呂慶舉過來了,手中直接端著一個如同大湯盆一樣的鐵盆子,看樣子像是洗菜用的。
“這是!喲,鹽水毛豆啊”。
“正當時!”呂慶舉笑著把盆子擺到了桌子上。
“還有誰?”呂慶舉坐下來問道。
黃道然說道:“沒誰了啊,都來了,原來是想叫上欒道一的,可惜老頭今天出去了,咱們也彆客氣了,吃起來喝起來”。
現在這個時代酒桌上應該是沒有分酒器的,就算是有也不可能的傳到村子裡,但是有桑柏啊,所以分酒器就出來了,每人麵前一個分酒器,大家都一樣的酒,自喝自斟,省去了不少麻煩。
喝酒扯淡,也沒有必要派酒,更沒有必要拚酒,大家隨意,樂意喝多少就喝多少,說到了開心處兩人就碰杯。
“哦,忘了說了,德間蒼介那邊說今年的桃銷的不錯,讓明年咱們多摘一些……”陳東升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呂慶堯有點懵。
陳東升道:“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情,問我們這邊的藏庫還有沒有了,要是有的話再給他發一批過去”。
“有?”
“沒有啊,七月底就發光了,而且今年桃的價格下午說了,第一批要漲兩成!德間蒼介那邊說可能還繼續漲呢”陳東升說道。
於是呂慶堯等人的目光轉到了桑柏身上:“今年再種一批?”
“苗呢?”桑柏反問道。
“沒苗了?”呂慶堯奇道:“不能插活?要不種子種?”
桑柏道:“我試過了不行”。
“沒有辦法了?”
桑柏道:“反正我是沒有辦法了”。
桑柏是不想再種桃子了,一來種的多了這桃價值就肯定走低,第二是現在村裡已經有錢了,沒有必要再把桃子弄成爛大街的貨了,既然日本市場現在需求大了,那麼好辦,價高者得唄!
你們小日本幾十年後一個方西瓜到國內都要賣一兩千人民幣一個,到了市場上都有傻缺人買,桑柏覺得自己這種沾了仙氣的桃,賣到現在兩個月工人的工資一個不算喪心病狂吧?
“那就隻有考慮保桃了,明天家裡什麼雞啊鳥啊的就不能再讓它們吃了,得用網子圍起來,也得想辦法趕鳥才是”呂慶舉說道。
看到大家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桑柏連忙搖頭:“這我真沒有辦法,反正我覺得啊,沒有三米高的網子,彆想困住大家家中的那些個雞”。
所有人都知道桑柏說的什麼,一般人家養的雞是在地上跑,柳樹莊養的雞一半是蹲在樹上的,因為它們會飛,雖然飛的不高但是會飛就是會飛。
想防止它們去吃桃,反正桑柏的信心不大。
“雞放到一邊,咱們說說鳥吧”呂慶堯又轉移了話題。
滋溜!
陳東升吸了一口酒:“除了草人嚇鳥,怕是也沒有什麼彆的好辦法了吧?”
這話一出大家頓時眨巴了一下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就是現在他們能想到唯一的辦法了。
“慢慢想,反正還有一年的時間呢”。
大家也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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