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到無數人願意花光自己的積蓄,隻為看她一眼。
但楚清進店,就好像看也沒看到似的。
客棧空桌很多,他拿著一個酒杯倒滿酒,直直走到白玉京旁,微微一笑,然後一口乾了整杯酒。
白玉京饒有興趣盯著楚清腰間的鐵劍,同樣乾了一碗。
楚清又乾了一杯,白玉京臉已經白了。
隻因楚清手上的酒杯是小酒杯,白玉京手上的卻是海碗。
對喝下去,白玉京萬萬不是對手。
袁紫霞雪白的俏臉因為喝酒浮現出暖昧的嫣紅色,雙眼如霧似水,剜了剛進來的年輕男子一眼,嬌嗔道:“你這人怎麼占彆人便宜”
她的語氣嬌柔,又夾雜著一股嗔怨,似乎在為情郎打抱不平。
這女人,的確值得彆人豁出性命。
“有便宜不占豈不是王八蛋?”楚清端起酒杯又痛飲一杯。
袁紫霞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楚清,忽然展顏一笑:“你們兩是朋友?”
楚清笑著搖頭,理直氣壯道:“不是”
袁紫霞俏臉一紅:“那你難道是因為我?你快走吧,他很厲害”
江湖上至少三分之一的鬨事,都是因為女人,而若女人存心挑唆,那更是不得了。
楚清嘿嘿一笑,似乎完全沒有理解袁紫霞的挑唆,他隨手搬來一張凳子,高聲道:“小二,來盤花生米,拍黃瓜,鹵豬、鹵鴨、醬雞、臘肉、鬆花、小肚兒、晾肉...”
他的聲音很高,氣息很長,十七八盤菜從口中說出都沒換氣。
說相聲的戲子能做到這點不足為奇,跑江湖的莽漢有這手卻屬實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即使是白玉京也不禁開口,讚道:“好貫口,未曾想快刀小楚竟還有如此絕技”
“快刀小楚?”
袁紫霞咯咯笑了起來:“你們江湖人外號難道是亂叫的,快刀小楚竟是個使劍的”
楚清嗬嗬一笑,突然轉頭看向袁紫霞:“姑娘,可否先行回避?”
袁紫霞一愣,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兩圈:“你既然不是玉京朋友,又不是看上我的美色,定是有件大事要和玉京談”
她的臉忽然變得更加紅潤,心臟砰砰的跳了起來。
——以白玉京的內功,縱使隔了層輕紗,也是聽得到的。
袁紫霞將衣角纏在纖纖的手指上,滿懷期許看著情郎。
初入江湖的少女,麵對秘密時總是情難自禁,控製不住好奇心。
白玉京遲疑了,江湖事絕沒有閨房小姐想的那麼美好、純粹,相反,它充滿了血腥與殘忍。
可一個男人,如何拒絕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