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人縱身一躍,又將酒壇放在桌上。
“王桐兄,你也不喝?”楚清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可惜。
一名殺手,若是連酒色都不沾,那未免活的太無趣。
灰衣人王桐冷冰冰道:“我就算喝酒,也不會喝這兩壇”
“為什麼?”
“這兩壇酒最少下了三斤麻藥”
楚清沒有喝麻藥的愛好,於是吆喝夥計換兩壇。
沒換成。
即使聽到裡麵有麻藥,蕭少英還是一言不吭,對著壇子暢飲了起來,不出片刻,就把兩壇子酒喝個精光。
喝完後,他捂著腦袋喃喃道:“好久沒喝過這麼厲害的蒙汗藥”
王桐拍了拍手:“喝酒送麻藥,你們賺了”
麻藥不便宜,三斤麻藥足夠買幾壇子酒,楚清卻很不滿:“是你們賺了,夥計,給我換上太清紅雲,再叫來彩雲姑娘”
太清紅雲是漢宮名酒,用西域最好的葡萄釀造而成,一小杯就足夠買一百壇秋露白。
彩雲姑娘是附近最有名的舞女,據說前年曾給皇帝獻過舞,沒有五千兩銀子,請不動她。
酒樓的夥計直勾勾盯著桌上的銀兩,意思很明確。
客官,你的錢不夠。
楚清嗬嗬指著王桐:“沒看這有個冤大頭嗎,我們消費,天香堂付款”
江湖上什麼都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麵子。
麵子麵子,就是表麵的那一層樣子,哪怕是裝,也要裝得像樣子。
因此,當夥計真的端上來太清紅雲,又叫來彩雲姑娘時,王桐臉皮抖了抖。
楚清自然不可能付款,他的頭都是暫時寄放在自己脖子上的。
那付款的就隻有天香堂了。
他也不得不付。
能拿出禦酒的酒樓東家來曆不會太小,王桐毫不懷疑,今天他不付錢,明天西陲到處都會傳出天香堂堂主吃白食的八卦。
敢當街撒尿的蕭少英也許無所謂,他卻拉不下這張臉。
拉不下臉,就隻能苦著臉。
九張千兩銀票掏出,王桐也坐到了酒桌,摟著兩個女人。
很漂亮的女人,雖沒有彩雲姑娘值錢,卻也少不了多少。
他隻有兩個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