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兄你若是女人,天下的男人可要受苦了”楚清慶幸。
“不管你去哪,彆忘了李園永遠有你的房間”
李尋歡遞過一杯酒。
時間晃晃悠悠過去。
李尋歡仍在仰望著天空,有一搭沒一搭和楚清聊著。
隻是不知從何時開始,楚清已不再回話。
空曠的天地,隻有李尋歡一個人的聲音悠悠回蕩。
...
夕陽西下,微風吹拂,稀疏的雜草發出沙沙聲。
岸上了無人跡,一隻寒鴉飛了過來,落在江旁係著的木樁上。
這是個很荒涼的碼頭,搖船的硝公是個胡子都白了的老頭子。
幾十年來,他每天都將這條破船搖到對岸,再搖回來。
值得他開心的事情已不多,隻剩下喝酒和賭錢。
也許隻有在乾這兩件事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活著。
可今天他卻喝不了酒,因為船上最後一壇酒已經被個青年人用三兩銀子買走。
無論你是美是醜,是高是矮,隻要能掏出銀子,就能收獲旁人的尊重。
何況那青年人既不醜,也不矮,反而長相俊俏,和船尾的和尚簡直一個天下,一個地下。
和尚很規矩,很老實,低眉順眼,小心翼翼,但和尚就是和尚。
民間關於和尚的笑話向來不少,若那和尚跟那些肚滿肥腸的大師一樣,硝公也許還願意敬重他一點。
但他穿著雙破鞋,那就隻能迎上彆人的白眼。
硝公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很快把注意力集中在青年身上。
青年腰間配著把名貴的寶劍,似乎是個劍客。
可現在他手中拿著的,卻是一把用青藤裹成的長鞭。
硝公年輕時曾見過‘鎮三山挾五嶽、一鞭鬼見愁’錢老爺子耍鞭,當真是虎虎生威,震碎長空。
而此時,青年對著江麵舞弄的鞭子,彆說震碎長空,就連震碎琉璃盞恐怕都費力。
銀槍蠟燭頭!
嘩啦啦。
船槳撥水,聲音悠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