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二個副本(完)(2 / 2)

小獄寺不斷奔跑著,去到了剛才被帶進那個空間的走廊,又衝到了那個花園,猛地跑到了二樓的琴房,又闖進了三樓老爸的書房,

“小少爺,那裡不能進!”那些老爸的手下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小獄寺咬牙用處威力不算太大的炸.藥,趁著空隙闖進了最裡麵放著鋼琴的房間。

顫抖著手滿懷著最後的希望彈奏著,一直到外麵傳來了聲音,老爸收到消息過來趕過來了。

沒有用。

還是沒有用。

為什麼不行?

小獄寺紅著眼眶猛地衝了出去,無視了老爸的呼喊,他的呼吸急促著,從他身上滴下的血液一直消失在了走廊儘頭。

“真是的,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獄寺的父親有些不理解,他似乎依舊看不到那些血,不過他還是很快去處理了因為小獄寺的亂來而留下的一些爛攤子,“碧洋琪,隼人那邊就交給了。”

“是,父親。”同樣跟了過來的碧洋琪深深地看了一眼小獄寺離開的方向,眉頭緊皺,

到底,發生了什麼?

*

碧洋琪找了很久。

最後是在某個房間的櫃子裡找到的。

“隼人,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句話甚至偶都還沒有說完,猛地拉開了櫃門的碧洋琪眼眸緩緩睜大,

她的弟弟。

她那個從小被稱為天才,總是活力十足有時候又像個小大人一樣自我的弟弟,

渾身是血地蜷縮在櫃子裡,顫抖著,緊緊地抓著什麼就好像是抓著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紅著眼眶,那雙眼眸卻如同瀕臨絕境的孤狼一般凶狠,眼底深處是無聲地嘶吼著,仿佛已經走投無路的野獸一般,眼淚混雜著鮮血和灰塵布滿了那張臉。

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剛才還沒有的,為什麼短短時間內就……

這些問題,碧洋琪都沒有問出口。她怔怔地站在打開的櫃子前,看著發了狠般抓著衣服的那個孩子,一時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從那之後,每一天晚上,午夜夢回之時,那個銀發孩子總會突然驚醒,然後蜷縮在被子裡,抓著不知掉是從哪裡來的指環,痛苦地祈禱著,念叨著她所聽不懂的話。

碧洋琪悄悄關上門,已經是第無數次從門縫裡看到這一幕的她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那孩子越來越古怪了。

那天宴會上、甚至是跑遍了城堡,找到了所有鋼琴演奏的曲子,仿佛成為了某種執念一般,被一遍又一遍的彈奏著,

那個比之前更加孤獨的銀發孩子總是會坐在鋼琴前,在無數次重複演奏之後,總是會呆呆地坐在哪裡,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一般,怔愣地仰望著外麵的天空,

直到幾年後某一天。

他終於不再演奏了,也不再等待,一切都好像恢複到了原來的樣子。

可碧洋琪還是能感覺到,那隱藏在表明平靜下的暗濤洶湧,那是仿佛隨時都會連帶著他自己在內的、足以摧毀一切的悲傷和絕望。

那首曲子仿佛成為了某種禁忌一般不再被提起,也不允許彆人提起,被徹底封藏,唯獨那個指環始終被珍惜地保存著,仿佛那是最後的希望一般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當年那個蜷縮在櫃子裡無聲哭泣的孩子,依舊躲在那孩子的內心深處,嘶吼著、掙紮著,朝著某個人奮力伸出了手……

直到那孩子在8歲時的某一天突然聽到了真相,從此離開了家,消失在了西西裡的某一個角落。

而這些,

小綱吉都不知道。

那個時候,他在走廊外找到了同樣被那些破碎的瓷器追殺著的女孩子,那雙看起來和獄寺君一模一樣的眼睛讓他甚至不需要過多思考,就知道了那就是獄寺君的姐姐。

過於緊張的氣氛,以及極短的時間,讓小綱吉下意識忽略了一瞬間從心底升起的異樣感。

他下意識衝了上去,保護住了那個女孩,然後拉著她往小獄寺的方向跑去。

小獄寺的琴聲和那道保護屏障發出的光芒以及共鳴引導著他的方向,

通道緩緩打開,隻差幾步就可以離開。

就連小綱吉自己也忍不住有些放鬆下來。

可就在剛踏進通道範圍的時候,他透過鋼琴表麵的反射看到了,身後那個“女孩”的真麵目。

根本來不及想太多,猛地往後跳去。

或許是他的動作太過突然,連身後的那家夥都沒有反應過來,居然真的被他成功拖住了。

隱約間他似乎看到了獄寺君睜開了雙眼看向了他這個方向,也似乎看到了獄寺君那驚恐的表情,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轟!!!

印象裡,這是在意識徹底之前能聽到的唯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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