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娜將泛著冷光的手銬扔出,手銬精準地劃過了所有試圖阻擋她的肢體碎肉。
而在這個時候,小綱吉和中年男人,也被逼上了天台。
——還剩2分鐘。
原本在天花板上的消防裝置被挪到了旁邊的牆壁上,同時被某個“人”故意觸發,猩紅的血水從消防裝置裡噴出,模糊了艾琳娜的視野。
一道綠光閃過,盾牌出現在了艾琳娜的手裡,被她緊握著,擋住了血水,然後狠狠砸向了牆壁上的出水口。
……
怪物獄警嘶吼著,不斷畢竟小綱吉。終於,它們再也無法忽視中年男人身上那無形的挑釁,撲了上去。
——還剩,1分鐘。
艾琳娜終於衝到了桌邊,一把抓起了桌麵上那個被幻術掩蓋的電子時鐘,熟練地翻到了背麵,轉身避開藏在桌子後麵的身形扭曲的怪物獄警的偷襲,快速擰著電子時鐘背麵的旋鈕。
同時,小綱吉拽著考官淩空躍起,借助著火焰飛在半空,呼吸急促地看著那些怪物獄警收不住力跳下了天台。
——叮!咚!咚!
十二點代表午飯時間的鈴聲,響起了。
小綱吉仰頭看著雲層不斷快速變化的天空,沒有任何一刻比現在更能感覺到時間的流逝。
一個月後,到了。
此時。
趕了過來的不二周助的臉色微變,敏銳地看到了其中一個摔下了天台掉到了地麵的怪物獄警,以其他獄警作為墊背,勉強保存了活動的能力,然後……
它從懷裡,掏出了染血的筆和表格。
那個表格是,登記分數用的……不好!
不二周助下意識想衝上去阻止。
如果,獄警其實能將分數又改回去的話……
如果,獄警又將分數改了回去的話!
儘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不二周助已經感覺到不安了。
網球拍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黃色小球被拋高,然後,用力地揮拍擊球,不二周助的眼神淩厲。
必須要,阻止!
網球集中了那個獄警的手腕,擊飛了那個表格,可不二周助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放鬆,他的眼眸緩緩睜大,視線不自覺往旁邊看去。
一個身形矮小的、不知道藏了多久的怪物獄警,正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手裡拿著一張——嶄新的表格。
不二周助看著那個獄警像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抬眼對他笑了笑,手上的筆毫不猶豫地落下……
噗嗤!
無形的刀刃,斬開了咽喉。血色的雨水濺開,染紅了不二周助的藍眸,和衣服。
站在樹下的獄警的頭顱咕嚕嚕地滾下,臉上還帶著剛才的笑容。
幾乎同一時刻,所有怪物獄警、無論是從天台掉落卻沒有完全死去在地麵上掙紮著的。還是從其他地方跑過來的,又或者是還留在天台上的……所有的獄警的頭顱,都被斬了下來。
小綱吉睜大了眼眸,愕然地看著這一幕,他渾身僵硬,感覺到被他半背著的中年男人越發冰冷的體溫,瞳孔微縮。
頹廢的中年男人終於抬起了頭,滿是胡茬的臉上終於多了一些複雜的古怪情緒,像是解脫、又像是嘲笑。
“辛苦你們了,”中年男人的聲音沙啞,像是從胸腔裡發出的聲音一般,“任務者們。”
想要真正的出獄,從來隻有一條路。
——同時將一直在詛咒著他妨礙著他的囚犯、以及利用規則不斷限製著他的獄警……全部殺掉。
隻是,分數終究是規則,隻有獄警才能修改或者登記,所以,能動手的時間,隻有這一瞬間。
可是啊……獄警實在是太多了。
隻有他一個人,實在沒辦法做到在麵對其他囚犯和獄警的找茬的情況下堅持一個月,同時還要確保在最後一刻不會有任何一個獄警將他的分數改回去。
他沒有把握能一次成功,而隻要表現出自己想要殺掉所有人的的目的然後失敗一次,以後那些獄警就不會再抱著耍囚犯玩的心思再給囚犯“希望”默許他修改分數。
所以,在第一次被那些獄警耍了、嘗試修改分數、最後找到了這條最有可能成功“出獄”的路之後,為了避免被獄警更加警惕、以及被詛咒得更深,他就再也沒有做出過嘗試。
一直到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考官是個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