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見他嗎?”綱吉突然說道,指縫間夾著的桔梗卡牌並沒有被馬上甩出去。
如果有彆的溝通方法的話。
“他很想見你。”綱吉直視著那張慘白的臉,親眼看到那張臉上慢慢有了一些僵硬的表情。
殺氣,依舊有。
但是,相比起想見某人的心情,殺氣可以忍耐。
“我們做個交易吧。”綱吉慢慢後退,抱著藍波站直了些。他低下頭,看向了手邊的紅色電話,“這個,借給我用一下。我會想辦法讓你和他見麵。”
“相比起我來轉達,讓他親自和你說不好嗎?”反正他也不知道要說的話是什麼,這麼下去也隻能打起來,然後再用靈力威脅。但如果能用更好一點的方法的話……
“你也很想……見到他吧?”
青年沉默著,良久,他緩緩後退,同樣站直了些。
他的身體僵硬,臉上慢慢裂開,滲出了鮮血,像是在威脅一般,對著綱吉咧了咧嘴。
猙獰、恐怖……但暫時可以達成合作。
不過殺意一點都沒減,也就是說及時他真的幫它們見麵了,這兩個家夥大概也不會對它心懷感激。
或許也不是沒有感激,隻是必須要遵守規則罷了。
就算他讓它們見麵了,但是他本來的任務是帶話,隻要這個帶話的任務沒有完成,那麼結果都是一樣的……現在頂多隻能拖延一些時間。
但他就需要這樣的時間。
沒有可能隨時會響起的其他電話鈴聲打擾,也沒有其他突然出現的鬼打擾……除了他身上背著的繩圈詛咒之外。
“這樣交易應該是不被允許的吧,雖然可能還沒有明確的規定。”綱吉重新坐下,仰頭看著站在對麵的青年,氣勢卻並沒有落入下風。
“所以,暫時的保護和屏蔽,就先交給你了。”
“如果我死了,你和他就沒辦法見麵了。”綱吉提醒道,“我是唯一能幫助你們的人。”
“就算你想殺我,也請你,暫時忍耐。”
“就像他一樣。”最後一句當然是經過了些許修飾的,那個血腳印不殺他才不是為了讓他幫助它們見麵而強行忍耐的,單純隻是因為規則限製而已。
但這種修飾對雙方都是有利的,綱吉並不介意用上。
青年同意了。
儘管他依舊站在對麵,盯著綱吉,完全沒有回避的意思。
綱吉也不介意,反正就算這家夥走遠了,也還是可以監視到他。
綱吉的手搭在了話筒上,看著座機上的數字號碼在思考著。
問題來了,他要輸入什麼樣的號碼,才能聯係到外麵?
這台電話和外麵電話亭裡的電話是一樣的,那應該也可以像藍波一樣聯係到外麵。
“藍、呐,你之前怎麼打電話給我的?撥打了什麼號碼?”綱吉低頭看向藍波,顧忌到對麵的鬼,並沒有直接喊出藍波的名字。
這麼小的孩子的話,迷路了最先應該打電話給自己的熟人才對……啊但是這孩子之前好像相當自信地認為是大人迷路了。
“藍、唔!”暈暈乎乎根本沒緩過神來剛想自稱藍波大人的藍波一把被捂住了嘴,“唔唔!”
“直接說號碼就可以了,彆說名字。”綱吉壓低了聲音,但他也知道對麵的鬼一定能聽到。
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他本來就該防備的。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藍波看到綱吉示意地看向了對麵的鬼的眼神,跟著看了過去之後被那張慘白的臉再次嚇了一跳,再次安分了下來,躲在綱吉懷裡,委委屈屈地咕噥道。
“能說得更清楚一點嗎?”綱吉儘量放柔了語氣,避免給藍波造成更大的心裡壓力。
“本大爺、本大爺隻是這麼拿起來了而已。”藍波哼哼唧唧地抬手示意了一下,將臉埋在綱吉胸膛,堅決不肯抬頭。
能被嚇到大概是這孩子現在唯一的優點了。
綱吉攏了攏藍波的小手,任由藍波扒在他身上。
直接拿起來嗎?
綱吉試了一下。
話筒裡傳來的嘟嘟聲相當清晰。
果然沒這麼容易。
藍波那邊沒什麼參考價值,能打通應該和藍波本身做了什麼的關係不大。
那就是……他這邊?
那個存在就算想幫藍波聯係到外界,應該也需要一個定位點,就像以前的副本一樣的話……綱吉看向了自己手上的指環。
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