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進來就被敲暈了。
“我在進來之前也拜托……嗯,用我的方法查探過,隻不過好像如果不親自進來的話,就沒辦法觸發些什麼。”綱吉解釋道,“在我自己進來之前,這個房子裡很正常,沒有屍體,和沒有我之前透過窗戶看到的那張臉。”
“觸發?”鴨乃橋論對這個詞似乎有點興趣,“如果像是遊戲那樣,隻有當‘玩家’進來之後才能觸發這個案子的話……那就值得懷疑了。”
“什麼?”一色都都丸有些疑惑地看著鴨乃橋論。
“死亡時間。”鴨乃橋論回答,唇角的弧度自信又從容,“雖然從屍體的變化來看,這位先生似乎的確是剛死去的。但如果這個案子不是發生在‘現在’呢?”
“在很多涉及超自然力量的故事裡,‘時間’都是一個很重要的、會被經常使用的元素。”
鴨乃橋論曾經對這種超自然力量很感興趣,但可惜之前他從來沒有見過真的。一色都都丸聽他這麼說過。
“不過這也隻是一個猜想,在沒有證據之前,都還不能確定呢。”鴨乃橋論看了一眼略有所思的綱吉。
看來這個猜想並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
“……我之前看到的那張臉,和我在昨天晚上夢到的不一樣,和這個人也不一樣。我想之後去找其他村民確認一下。”綱吉突然說道,“之前我和越前君見過的村民裡,都沒有‘它們’。”
也不知道‘它們’在‘現在’算是凶手還是之前的被害者。
“說起來村長的態度也有些奇怪。”一色都都丸說道,“村長表現得太平靜了,這會不會就是我們昨天剛進村的時候不覺得村子裡發生了什麼事的原因?”
先不管什麼“時間”的問題,如果將眼前這個案子當成剛發生的案件的話,那麼從村長的表現來看,也許在他們進村之前,村子裡就已經發生過類似的事件了。
村民們也更重視山神,即使剛才村民們被他攔住的時候表現得很生氣,看起來非常在意死者的樣子,但當村長說到有可能影響對山神的祭祀的時候,村民們馬上就散開了,並且直到現在,都沒有人試圖偷偷溜回來探查情況。
剛才的關心和生氣好像都是假的。如果是這種表現的話,即使在他們進村之前村子裡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在他們進村的時候,村民們表現得很正常很熱情好像也一點都不奇怪了。
“但這樣的話,不就是說,對山神的祭祀的準備,在我們進村之前就已經開始了?”綱吉有些疑惑地皺著眉。
這個準備時間會不會太長了?
這個村子對山神的祭祀的準備,並不是在祭祀開始之前的五天——如果山神選擇祭品,也是準備祭祀的一環的話——隻有這樣,村民的死亡才不會引起其他村民們的重視。因為村民們認為這是山神的選擇。
“又或者,這個村子認為,當山神開始選擇祭品的時候,村子就可以開始準備祭祀了。”鴨乃橋論補充道,“不過這些還要看接下來老師帶回來的情報。”
“但凶手實際上應該不是‘山神’對吧,論。”一色都都丸思索道,“不管村子裡的儀式到底是什麼樣的,至少這一個案子和山神無關。”
如果不是在副本裡的話,他們就可以直接忽視山神這個影響因素了。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裡,山神當然是不存在的。
但現在——
“山神在這個副本裡如果真的存在的話,會允許村民打著它的名義害人嗎?”一色都都丸提出了這個問題。
即使山神不在意人類的做法,但對堅信山神的存在的村民們來說,他們真的會利用山神來害人嗎?或者說,他們真的敢這麼做嗎?
從有信仰的人的角度來說,做這種事是會遭報應的吧?利用自己信仰的神明,這不是一個真正的信徒會做的事吧。
“除非……”綱吉撓了撓臉,“‘凶手’犯案的出發點並不是為了私利。”
“唔?”
“村長剛才說,這是‘山神的選擇’。”綱吉解釋道,“如果有村民認為,他做的事就是山神讓他做的呢?”
!
“這樣的話……”一色都都丸皺緊了眉。
很有可能啊。
“而且我覺得有些奇怪。”綱吉說道,“我受到攻擊時沒有感覺到任何氣息,再加上,我剛才提到的情況,凶手很有可能是‘那些東西’。”
“而鴨乃橋先生的判斷是村民犯案,也就是說至少犯案的村民可能已經是‘那些東西’了,隻是暫時還認為自己是人,混在了現在的村民裡。”
那麼,這位成為了“凶手”的鬼村民,之前又是怎麼死的呢?會是死於真正的山神手中的嗎?
想得更糟糕一點,這個村子裡的村民,還有活人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