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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吉跟著起身回頭一看,骸的臉色看起來還有些差,但從表情上看卻似乎已經恢複了正常。
但綱吉卻愣住了,皺著眉緊盯著骸——雖然隻有一瞬間門,但他看到了,骸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更高大一點的虛幻的影子,而那個影子分明就是……長大後的骸。
綱吉趕緊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那個影子已經消失了。
但綱吉卻並不覺得剛才隻是眼花或者錯覺。
但是不應該啊,其他詭異都消失了,他做出“回頭”這個動作也沒事了,為什麼隻有骸沒能完全擺脫“六道骸”?
“你看到了什麼?”骸看著綱吉的表情,已經猜到了什麼,卻似乎沒什麼意外的情緒,看上去非常冷靜。
“長大後的你的影子……那真的是電影裡走出來的‘六道骸’嗎?”綱吉看著骸的身後喃喃自語著。他現在已經看不到那個影子了,但總覺得“它”還是存在。
“……恐怕不是。”骸微微回頭看了一眼,他什麼都沒看到,但他明白了綱吉的意思,“我能感覺到這具身體裡的‘入侵者’、也就是那個詭異已經消失了,至於剛才你看到的這個……應該隻是詛咒吧?”
“就像是雲雀恭彌的機械化詛咒一樣。”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相當平靜,一點都不急切,比起他的反應,綱吉看上去都更緊張一點。
果然稍微過頭了嗎?
骸對自己的情況是有些猜測的。
雖然cielo將他帶出電影院的時間門實際上可能並不長,但對剛才的他來說,拖延時間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艱難。
將周圍的場景換成列車控製室是為了拖延那個詭異構築的夢境完全鋪開的時間門,但為了避免列車控製室那個場景被副本重新利用,他本來應該控製好那個度。然而最後那個詭異突然加速鋪開觀影廳的場景,導致他為了維持列車控製室的場景不得不加大了自己的力量,結果就是基於列車控製室出現、且隻能在他的夢中存在的那個“巔峰時期的長大後的六道骸”,被副本扭曲成了詛咒,無法驅散了。
他的直覺是對的,那個列車控製室果然不能完全還原,還原度甚至不能超過百分之六十,否則都會有重新將列車控製室裡的規則“召喚”回來的風險。
還好在徹底超過限度之前,那個偽裝成他的詭異消失了,否則原本隻能出現在夢裡的那個他恐怕就不隻是被扭曲成詛咒的程度了。
現在夢裡的那個“六道骸”成為了詛咒,對他會造成什麼影響暫時還無法確定——他隱約能感覺到那個“六道骸”,是由他腦海中關於列車控製室裡的那段記憶凝聚出來的,這到底是好還是壞,他暫時還不能確認。
這個詛咒對他來說肯定會有危害,但如果即使是在外麵,在他失去了和副本有關的記憶,這個詛咒也依舊能存在的話……說不定,能利用。
至於對他的危害——如果是和那個列車控製室裡的規則結合,是被那個規則的一部分扭曲的話,那麼對他的影響,很有可能和時間門有關。
骸看著自己的手。
身體的時間門流逝突然加快……或者隻是身體的時間門突然變得不穩定,會是他想的這樣嗎?
“你為什麼會是這個表情?”骸抬眼看向了綱吉,“將那個愚蠢的表情收起來吧,在這些副本裡我們會被詛咒,這應該是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事。”
“印章拿到了嗎?”
“……拿到了。”綱吉有些悶悶地回答了一句,從懷裡的斜挎包內摸出印章收集卡,將剛剛拿到的印章蓋上,然後抽出了桔梗的卡牌,還是試了一遍。
雖然大概率無法完全驅散,但壓製一下還是可以的。
骸也沒反對,他也確實需要這樣的壓製,至少要確保這個詛咒在短時間門內不要爆發,否則太影響接下來的行動了。
*
電影院裡的詭異都沒有跟出來,看來和之前的鬼屋一樣,隻能在固定的範圍內行動。還好電影及時結束了,否則他們大概就來不及逃出來了。
綱吉擦了擦臉上的汗——他的臉色看起來也很蒼白,剛才的爆發和卡牌的接連使用對他來說都是很大的消耗,他的狀態和骸比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接下來,就是水上區域了。
綱吉看了看地圖,辨認了一下方向。
“漂流也是一個項目,出口正好連接水上樂園,除了漂流之外水上樂園要完成的項目總共有五個……接下來就坐漂流船去水上樂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