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這咖啡少了一些?
應該不是白澤喝的吧,畢竟昨天晚上才說過。江逸安有些不確定地想著。
“白澤,你在哪?”
推開了虛掩的廁所門,貓砂盆中也沒有白澤的身影。
懷揣著忐忑的心情走進了裡屋,江逸安四處翻找了起來。
桌下、衣櫃、窗簾後、床下……沒有,哪裡都沒有。
可是白澤沒道理現在才離開啊,如果要走今天早上就可以走了,何必等到現在。
“所以,是我昨天淋雨淋多了把腦子燒壞了?”
看著那個鬆鬆垮垮的貓窩,江逸安有些沉默。
抬手上去摸了摸,柔軟的貓窩中找不到一根毛發。
他此刻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失望?有點吧。
長歎一口氣,半蹲著的江逸安打算將這個貓窩拿出去。
“你在找我喵?”
聲音不再懶散,而是夾雜著一些試探的意味。
江逸安有些驚喜地回頭,白澤正靜靜坐在門口看著他。
“你剛剛……”
“睡著了喵,不自主地就降低了存在感。”
看著江逸安澄澈的雙眸,白澤有些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接著它就起身向大廳走去。
“你不是說給我帶了好東西嗎,你帶了什麼喵。”
白澤的尾巴有些不自然地晃動著,不知道為什麼,它做不到如往常一般鎮定自若地欺騙。
在看見江逸安有些緊張時,它內心莫名地有些高興。
而後又在他失落地蹲在貓窩旁時,一股愧疚感湧上了它的心頭。
“奇怪,太奇怪了。”白澤在心中默默想到。
以往遇見它的人,都會想方設法從它那謀求各種好處。
即使是找不到它,更多的也隻是欲望得不到滿足的憤怒和失落,而非這種發自內心的沮喪。
決定不再多想這些事情的白澤,又跳到櫃台上舔起了爪子。
“當當,脆脆甜甜的西瓜,就連貓也可以吃哦。”
江逸安倒是沒有想這麼多,他有些驕傲地從冰箱中拿出了那顆西瓜。
看著手中圓滾滾的西瓜,又看了眼白澤的貓貓頭,他笑了出來。
白澤有些不解,尾巴彎成了“?”狀。
“我突然覺得這顆西瓜和你的頭好像,都一樣圓。”
說著,江逸安自己就笑了出來。
“無聊。”白澤淡淡地說道,接著它就伸了個懶腰。
故作平靜的語氣沒能打擊到江逸安,他又麵帶笑意地將西瓜放了回去。
“還要再凍一會才好吃,不過給你吃的時候還得放一放,不然你可能要拉肚子。”
“吃的時候叫我就好。”白澤恢複了懶散的語氣,仿佛沒有什麼能打動它一樣。
但緩緩晃動著的尾巴又一次出賣了它愉悅的心情。
飛船上機械冰冷的生活並沒有改變白澤,隻是讓它套上了一層保護色。
對感情陌生的白澤並不知道,一顆微小的種子已然種下。
隻待合適的時機,就會破土而出,萌發成參天巨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