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擁有能接觸活人的力量,她絕對會折磨死新山空,不求任何人的幫助。
但她沒有,人鬼殊途,她再怎麼努力也碰不到新山空。
如果不想這個女人步她的後塵,她就隻能哀求這位笑意盈盈,看似很好說話、實則冷漠到骨子裡的死神。
“死神大人……您難道不覺得不公平嗎?”她垂下頭,眼角滑下兩行血淚。
“他已經殺了我了,他是個瘋子、是壞人,為什麼壞人可以逍遙法外,壞人能活下去,我們這樣努力生活的好人卻活不了呢?”
霧村修動容地望著她,很快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替她擦拭掉眼淚。
“彆哭了,你哭得我都難過了。”
女鬼眼中亮起希冀的光。
霧村卻搖搖頭,很有耐心地糾正著她的說法。
“他逍遙法外是警察的責任,等他死了以後,自然有地獄的懲罰在等著他。”
他修長的手指將女鬼鬢邊的長發順到耳後,聲音越發溫柔。
“朋友,你死的時候已經成年了,難道你還不知道,這個世界本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嗎?”
“你!”
女鬼瞪向他,身邊突然翻湧起濃濃血霧,雙手指甲也迅速變長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鬼魂本就會比人類時期更容易喪失理智。
在憤怒之下,女鬼幾乎控製不住自己要殺了霧村修的衝動。
霧村修不為所動地笑笑,扭頭又看向台上的表演。
新山空已經把所有的工具都變了出來,放到一個不知何時拿上來的小推車裡。
對方繞到桌後,利用手帕遮擋變成一瓶水澆在女人臉上。
刺激之下,女人猛地睜開眼,被正對著下方的強光閃了一下,隨後強光又被俯下身來的陰影遮住。
新山空握著手術刀,臉上是幾近癲狂的笑。
她被束縛著,用力搖頭拒絕,哭喊著求男人饒過她。
新山空沒理會她,隻是略帶緊張地看向台下。
風衣男子仍帶著欣賞的目光注視著他。
“久等了,觀眾朋友們,接下…”
“喂!快點給我住手,不然彆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隨著一聲大喊,手拿奇怪儀器的東陽和靈異社的三個朋友正義凜然地出現在觀眾席的最高處。
離得遠了看不清楚。
離近了才會發現,他們四個完全就是繡花枕頭,被椅子擋住的腿哆嗦到跟觸電一樣。
新山空慌了,他沒想到自己精心挑選的表演場地竟然會有不相乾的人闖入進來。
不甘和憤怒湧上心頭,但在魔術屋外隱約傳來的警笛聲的威脅下,新山空還是決定放棄這次表演,從後門逃離。
“先生!”他摘下魔術帽放在胸前,衝著第一排的風衣男子大喊。
“深感抱歉,這次表演發生了意外,等我下次找好地方再重新來過!到時候給您免除門票!”
說完他轉身要跑。
但就在這時,從後門繞近的兩個青年已經到了近前。
降穀零自下向上揮拳,快速且強力地重擊在新山空的腹部。
劇痛襲來,仿佛內臟都在瞬間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