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2 / 2)

李在容恨恨地在崔時青臉頰肉上嘬了一大口,在她掙脫開的時候用力抱住,像是要將人揉進骨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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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人的活,察言觀色是必備的技能,能被挑選為財閥家工作的更是人精中的人精。

會長心情不太好。

這幾天出門都早了十分鐘。

這是幾位傭人阿姨通氣後的共識。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不過她們因為職業的特殊性,並不敢直接稱名道姓,大多用“那位小姐”來指代。

會長很忙。

女人嘛,哄著點,什麼得不到呢?

更何況會長很大方,聽說房子車子隨便送,還有專門從拍賣會拍下的珠寶,戴都不戴地被放到一邊。

說到底,還是年輕了。

“這位肯定待不了多久”。

這是她們私底下共同的看法。

可是沒過多久。

專門負責臥室打理的傭人說,會長又恢複以前的作息了。

甚至更晚一點。

她們這才恍然大悟。

男女之間,不是西風壓倒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

在這裡。

反正會長是壓不過了。

被吃得死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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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崔時青喜歡趴在窗台,從裡往外能看到其他小朋友。

等到長大了一點,崔時青習慣於從外往裡看,故作不知道媽媽什麼時候回家似的,快到門口就閉上眼睛,然後從窗戶偷瞄一眼。

隻要看到媽媽在廚房忙碌的背影,眼睛就亮亮的。

從城北洞到重鳴洞,路程接近一個小時。

李在容送她來時還說著晚上來接她的話。

崔時青嘴上應好,心裡想著的全是回家的事。

心不在焉地聽著他說,手上握著的力道加大了一點也沒有在意。

“有在聽我說話嗎時青?”

“嗯”

敷衍。

李在容也不生氣,甚至隱隱有點興奮。

家人不是避風港,時青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呢?

等會吧。

想要逃離的雀兒總要遇到點挫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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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再好看的窗花也會老舊脫落。

不過可以看到的地方變多了。

媽媽在家,值得高興。

但是裡麵還有其他人,一個穿著棕色夾克的男人。

他們一起做著飯,尋常夫妻一般,周圍縈繞著她不懂的溫情。

“偶媽,我回來了”。

崔時青的聲音像一道風,吹散了屋裡溫馨的氛圍。

同時轉過身,媽媽臉上是驚喜和高興,那個男人是不知所措。

“時青”。

崔恩淑過來拉崔時青的手,摸摸她的臉頰,說還好沒瘦,崔時青無動於衷,隻是眼睛定定地看著那個男人。

雖然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跡,但是有些相似性是無論如何也難以磨滅的。

尤其是眼睛。

爸爸?

一瞬間她感到有點荒謬。

“先吃飯先吃飯”。

那男人局促地站在一邊,崔恩淑也沒有多熱情地介紹他們認識,三個人詭異又安靜地吃完了這一餐。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周”。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回來,突然上周回來了?”

有好多奇怪的地方想不通,好像每當她有高興就會變成這樣。

故意為難她似的。

“你爸爸他說他找了我們很久,最近才找到的。”

“您相信嗎?”

崔恩淑沉默。

“那偶媽和他,現在是如何想的呢?”

捏著裙邊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是緊張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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