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總在冒犯我》全本免費閱讀
霍知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忽然這樣。
他確實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但好像也從來沒說會隨隨便便把人丟下說走就走……
今天大概還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雖說霍知雲平時在為人處世上的確不像池敘那樣能做到無論跟誰都是謙和有禮麵麵俱到,但有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好歹也是從小在他父親霍庭山的耳濡目染之下長大的,即便是放蕩不羈了些,但也絕對不會離譜到哪去。
霍知雲能將這其中的分寸拿捏得很好。
但今晚這件事,霍知雲確實是失禮了。
他自己也知道失禮。
畢竟在場的人,一個個家世北京雖都不如他們霍家顯赫,但霍知雲現在有意自立門戶,一些在這圈子裡麵交錯縱橫明裡暗裡看得見看不見的關係網,他自然還是要多去維護一些才好,就這麼遲來早退風一樣地來去自如……
不忒合適。
霍知雲知道這其中的利害。
知道,但他最終還是這樣做了。
霍知雲沒給自己任何原因和理由。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理由本就像是把大象藏在滾筒洗衣機裡麵一樣顯而易見,所以他不需要刻意再去提醒自己什麼。
做自己想做的,霍知雲有能力為之後他自己造成的後果兜底,他想過了。
說一千道一萬,其實內裡的原因很簡單。
霍知雲是打心眼裡無法接受像剛才唐哲他們那樣的言語。
霍知雲的發散性思維極強,以小見大見微知著更是他從上學學習閱讀理解第一課的時候就領悟到的技能,並且運用自如。
今晚也不例外。
自從那天莊園的酒會之後,霍知雲不管去哪裡,去見什麼人,那些人張口閉口除了婁眠還是婁眠,聽不到彆人。
就仿佛一夜之間,霍知雲周遭其他的人際關係就全都不存在了,他霍知雲從今往後,生是婁眠的人,死是婁眠的鬼。
雖然早就預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當這預見真實發生的時候,霍知雲沒想到還是會對他造成如此強烈,甚至是惡劣的影響。
霍知雲想到了池敘會不會也和這些人一樣是這樣想。
也覺得從那晚之後,他和婁眠之間便是再也不會分割的最為親密的關係了。
那池敘得多恨他,多想弄死他啊。
所以忽而一瞬,霍知雲就覺得自己好想見池敘。
他想跟池敘解釋,解釋他和婁眠之間究竟是為何會發生這樣荒謬絕倫的事情,解釋他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就把真實的情況告訴給他,為什麼一直拖到現在都還在緘默不言。
即使霍知雲知道這些解釋對於池敘來說早就已經不重要,甚至就以池敘素常的性格來說,就算他霍知雲費儘唇舌真的解釋清楚了,池敘可能也並不會接受。
池敘隻看結果,他不在意過程。
這些事情,霍知雲心知肚明。
但不巧,這會兒霍知雲那股子比牛還倔的軸勁兒上來了。
他必須得見到池敘。
池敘接受不接受是池敘的事,他自認自己該做的……他就必須得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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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敘在半個多小時之前曾給他發過一條消息。
【謝謝你的宵夜,救我命了。】
霍知雲沒回他。
因為那個時候霍知雲還沉浸在自己已經決定放下池敘,從此以後與池敘劃清界限的天真想象當中無可自拔。
這會兒拔出來了,連根兒拔的,並跟自己發誓再也不裝這沒有用的啷當逼了。
整個人暈得厲害,酒喝得太雜,加之晚上也沒吃多少東西,就跟空腹喝酒差不多,所以出了酒吧才剛一坐上車,霍知雲就覺得自己好像有點上勁兒了。
一直到敲開池敘家的門,就在那血氣與酒勁兒一起上湧的瞬間,霍知雲大開大合的情緒幾乎掀起了一陣厝火燎原般的y望。
霍知雲對【醉酒】這件事情的定義和彆人好像不太一樣。
在大部分人的眼中,“醉酒”無非就隻是一種胡言亂語、張牙舞爪、站立不能的迷亂狀態,但在霍知雲的概念中……評判是不是醉酒,似乎更傾向於……他有沒有辦法再借由理性去控製住自己一些明知出格的行為。
就比如現在。
僅僅隻是伸手抱住池敘這一個動作,那不知廉恥的低俗欲念便如同雨後春筍一般競相地冒頭,蓬勃到幾乎快要將霍知雲的腦袋撐開。
脫口而出的那一句“喜歡你”大概已經是霍知雲對這陣強烈y望最最委婉的宣泄方式,但說到底也僅僅隻能算是杯水車薪。
霍知雲真正想做的何止是這些。
後來,霍知雲幾乎是出於本能地在跟池敘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但可恥的是,霍知雲心中真正所妄求的卻早已與他口中所說的話語相隔萬裡,遠到不著邊際……
霍知雲並不想道歉,他隻想繼續犯錯。
想一次又一次地犯錯……去犯那些罪不可赦,死有餘辜的大錯特錯。
他不長記性,記吃不記打,因為他記得池敘那一晚的樣子。
池敘被疼痛與快意折磨得近乎崩潰的表情,那被霍知雲又深又重的親吻狠狠堵回口中宣泄不出的叫罵與哭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