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的一絲遲疑也摒棄掉了。
回過頭,眸子在淚光的折射下閃爍著愉悅的光芒。
徐夢的睫毛很長,很密,顯得她的眼睛更大,也更純淨。
冰涼的小手有些微的繭子。
那是浪頭機場飛機快修隊的勳章。
賀平川不忍心拆穿這個姑娘的臆想,哪怕隻是一小會兒的心靈安慰,也是好的。
徐夢,真的是太可憐了。
賀平川覺得發動機配件或許並沒有被放到機修部第一車間。
或許今晚不過去也沒問題,老夥計肯定不介意多等一個晚上。
等明日天亮後,也不遲。
賀平川跟著徐夢來到了她的宿舍。
這裡不是飛行員單身宿舍,而是配件倉庫的三樓東頭。
因為革命婚禮的特殊意義,姚政委特批了這間婚房。
一來安靜不被打擾。
二來……或許也是考慮到不會打擾彆人。
進了屋。
徐夢幫賀平川脫掉了外套,解下脖子上的圍脖,仰著小臉,一臉迷醉的望著。
在徐夢的眼裡,沒有賀平川,隻有她的丈夫。
賀平川這會兒有點尷尬。
孤男寡女在一個貼了囍字的婚房內,被女方癡迷的看著,用手指柔軟的指肚撫摸著臉頰,還有不斷增加力度的芳香口氣……
一個食髓知味的小夥子如何忍得了。
但賀平川愣是忍住了。
他扭過頭,看餐桌的方向。
“我們吃……唔~”
賀平川的話音注定無法落地。
他的聲音被徐夢奪走了。
口舌蓮花,群摸亂捂。
賀平川覺得自己丟掉的不僅僅是半截話,還有良心。
他發誓,一開始他真的忍了。
被牽小手手時,他忍了。
被吐氣如蘭摸臉頰挑逗時,他依舊忍了。
被啃了一口,又好幾口時,他仍然打算忍。
哪怕再辛苦,他也要忍。
因為這時候的徐夢,並不是清醒狀態。
賀平川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