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從座椅上起身，扭了扭微麻的肩頸。
“你可真能忍，不能找個Omega……”江月手裡拿著兩份檢查報告，照常調侃。
“我沒事，先告訴他怎麼了？”江離伸手，打斷醫生的絮叨。
江月把報告交給她，扶了扶黑框眼鏡，“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我給他注射了強效抗毒素。”
“有後遺症？”江離邊翻看報告邊問。
“不一定。我從他的傷口中提取出一種新型毒株，這種毒株不具備傳染性，但對神經係統傷害性較大，如果他的身體不能產生抗體，他可能變傻。“江月見江離頭都沒抬，加大音量繼續道，“實驗室裡的小白鼠十隻有九隻變傻了。”
江離起身，赤瞳微眯，一步一步走向江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短的時間，我也不能用人做實驗不是？”江月步步後退，解釋道，“隻是有可能。”
上一次見江離露出這樣的表情，還是在發現她下黑手解決兩個臭蟲時。
“你的醫術這麼爛，要不還是回爐重造吧，我好重新找人合作。”江離從賬戶裡扣除要給江月的定期撥款。
“彆彆彆，多麻煩，我放棄輪休了，現在就去實驗室加班。”江月舉起雙手投降，知道女alpha正生氣呢，少招惹為妙。
退到病房門口，眼裡是不讚同，正色道，“你不是對這個Omega認真了吧？”
窗外天光大亮，微風拂動窗幔，攪動人的心弦。
季臨眼皮微動，手背刺痛，他在光影裡，聽到江離冷酷的聲音。
“你想多了，我對他隻是利用。”
星耀公寓，二樓主臥，密集的雨點敲擊著窗欞。
季臨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手背上的刺痛不知為什麼傳到了胸口。
也許是因為天氣驟然變化，他感到透不過氣來。
機器管家送來乾淨的衣物，用幾個半人高的箱子裝著，把三米寬的櫃子擠滿了。
之後，又送上來幾次他之前最愛的麵包和牛奶。
季臨翻了個身，麵朝牆，賭氣道，“我說了，不想吃，彆再送了。”
“你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江離沒敲門就進了房間，手伸向季臨的背。
“你不知道AO有彆嗎？不經我同意就進我房間，你把我當什麼，你的玩物嗎？”
季臨一把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