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濟民堂,沈君安終於不是被留下的那個人了,季淵去藥堂幫他收拾好行李,雖然他的行李隻有幾件衣服而已。
入冬了,寒風觸碰到臉龐,會感覺像是被乾枯的樹皮刮蹭了一樣,生疼生疼的。
淩冽的寒風從門外吹入藥堂,坐在屋內的顏卿墨攏了攏芽芽的衣服,將他緊緊抱在懷裡。
睡著的小家夥嘟了嘟嘴,在自家阿爹懷裡睡得尤為安寧。
季淵和沈君安收拾好東西,跟孫大夫告彆後,就跟著回草藥村了。
回去的時候雖然剛過午時不久,可天色明顯有了變化,上空陰沉沉一片,有種天塌的既視感。
為了防止下雨,季淵將牛車趕得很快,終於在雨落之前回了家。
顏卿墨將熟睡的芽芽放到臥房,又安排君安跟著芽芽一起睡個午覺,出來後便見季淵站在堂屋門口,出神地看著屋簷邊不斷滴落的雨水。
“在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顏卿墨的話打斷了季淵的思緒,他回過頭來,一把將走近的人攬在自己懷裡。
“在想這場雨過後,天就更冷了。”
顏卿墨輕笑,“這有什麼可想的,冬天不都是這樣嗎,隻會越來越冷。”
季淵沒答話,前胸緊緊貼上他的後背,將下巴輕輕地擱在他的肩上,連他雙手也沒放過,修長的手指不安分把玩著手中的兩隻玉手。
感受到後背貼來的溫熱身軀,顏卿墨臉紅了紅,不過並沒有排斥季淵的做法,反而將身體的重心往後壓了壓。
外麵是滂沱大雨,屋簷下是兩具緊靠的軀體,兩人都沒說話,就像在安靜地聆聽寒冬即將到來的預警。
這時,季淵突然說了一句話,嗓音慵懶,帶著些許喑啞,“卿墨,我們過完冬天就搬到縣裡去吧。”
雨聲掩蓋了他的聲音,顏卿墨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隻好轉過頭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季淵看著他嫣紅的嘴唇,喉結動了動,有片刻的失神。
顏卿墨見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