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上的兩本賬本,縣令拍了拍賬房的肩膀。
“秉禮啊,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我想你應該知道的,這些一旦被捅出去,我們都得完蛋。”
“如今我們也算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放心,好處肯定是少不了你的,這些事我希望你帶到棺材裡去,你明白嗎?”
賬房點頭哈腰道:“大人您放心,我保證一個字也不會漏出去。”
“嗯,很好,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回去吧,有人問的話,你就說今晚陪我多喝了幾杯,反正我們確實喝了點酒,也沒人懷疑。”
賬房走後,縣令在房間裡踱步走了幾圈。
看了幾眼桌上的賬本,他走到一幅掛畫麵前,將畫掀開,扣出了幾塊青磚。
隨後將賬本放進暗格,又把青磚給裝回去,暗格被嚴絲合縫地擋著,讓人看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要不是全程被季淵看在眼裡,他還真猜不到牆壁裡居然藏了東西。
縣令將賬本藏好後就熄燈出去了,沒注意到還有個不速之客留在房頂上,將他的一言一行全都收入眼底。
等人走後,季淵對於縣令的貪汙受賄沒有一點意外,看他兒子的樣子,想來也能夠知道他不是什麼清官。
他悄悄溜進書房,將牆壁裡麵的賬本拿了出來,放進了空間裡。
隨後又將牆壁恢複如初。
做完這些,他才悄然無聲地離開。
之後他又到了一處院子,不過遺憾的是並沒有發現祁程,正當他準備走的時候,屋內突然傳來一陣打砸東西的聲音,伴隨的還有小孩的哭聲和女人的尖叫哭嚎。
季淵好奇地聽了一耳朵。
“祁程是不是又和那個從樓子裡贖來小賤人在一起,昨天沒來我房裡,今天又沒來。”
女人歇斯底裡地叫喊著。
“少夫人,您彆再砸了,小小姐都被您嚇到了,要是明天被少爺和夫人知道,您免不得又要受罰。”聽語氣應該是丫鬟。
“我不管,你快去看看那個賤哥兒是不是在少爺房裡,不過是從樓子裡出來的,也敢跟我搶人。”
“少夫人,還是彆去了吧,萬一少爺……”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