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放長線釣大魚?
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還需要靜觀其變才行,或許····這家夥真是友軍?
果然,五分鐘之後,秦岩就感覺自己恢複了一些力氣,能勉強支撐著身體站起來。
“你說的都是真話?”
秦岩問道。
陳少安沒有多說什麼,將自己抽屜裡麵的手槍取出來,子彈上膛,遞過去道:
“如果說的是假的,你拿這把槍斃了我,現在就可以。”
這讓秦岩開始躊躇起來,他著實有些看不透眼前的男人,卻不知道,此時此刻的陳少安,才是揭開層層偽裝的陳少安,才是少有的,用真麵目去麵對一個人的陳少安。
半晌,秦岩才道:
“好,我們什麼時候去?”
陳少安淡然一笑道:
“等下班了就去,秦探長,你現在該做自己要做的工作了。”
這話讓秦岩半信半疑,可他還是暫且選擇相信,轉身打開辦公室的門,走到樓下。
趙敬深看他安然無恙地出來,一雙眼睛裡麵滿是驚訝。
可他一句話也不敢多問,甚至不敢和秦岩對視,隻是尷尬地笑了笑,便急忙去翻弄桌上的文件。
正如陳少安所說的那樣,一直到晚上警察署眾人下班,竟然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秦岩也是專注於他的工作。
直到夜幕降臨,陳少安走出警察署,秦岩這才跟在他的後麵,一起向振陽鋼鐵廠的方向走去。
打開房門,陳少安就看到正在啃著豬蹄兒,有些不修邊幅的秦墨寒。
她瞪著清澈愚蠢的大眼睛,用紙巾擦擦嘴角的油漬,嘿嘿一笑道:
“我·····我這剛吃完飯·····”
陳少安看著垃圾桶裡麵堆疊的骨頭,還有各種點心盒子,就知道這個吃貨肯定不知道吃了多少頓。
這要是放在後世,秦墨寒這樣的先天吃播聖體,肯定能在某音或者某手吃播界,獲得一席之地。
“你不是說過,一直在找組織嗎?”
陳少安這樣說著,便讓出半個身子來,讓秦岩走進屋中。
看到陳少安帶陌生人過來,秦墨寒下意識地警惕起來。
“他是·····”
秦岩也打量著秦墨寒,電光火石之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你····從哪兒來的?”
這話讓秦墨寒一愣,可她旋即想到了什麼。
“我····我從西北來,帶著一身風沙。”
“你····要去哪兒?”
秦岩這樣說著,聲音卻有些顫抖了起來。
秦墨寒的聲音,也跟著一起顫抖起來,幾個字從她口中說出。
“我···我要去戰場,去大海所在的方向。”
這是秦墨寒和組織最後的接頭暗號,隻有直接幾個極少數的,知道她存在的人,才知道這最後的對接暗號。
於是這個天生樂觀,仿佛沒有任何憂愁的姑娘,便開始大聲哭泣了起來。
陳少安站在門口,點燃一根香煙,看著那姑娘哭的稀裡嘩啦,心想不至於吧,不就是找到組織了嗎?
也可能陳少安獨來獨往習慣了,對於所謂的組織,他並沒有任何的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