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義跪在她麵前問道。
“知道。”
老人的聲音非常平淡,帶著堅定。
秦忠義看著紙上的內容,半晌才下定決心道:“好,隻要····隻要娘高興,孩兒做什麼都行。”
他這樣說著,便就那紙條吞入口中,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出了門之外,秦忠義抬頭望天,感歎一聲道:
“沒想到啊,你···竟然就是黃沙啊,厲害,真是太厲害了。
隻可惜啊,我現在說什麼,特高課或者是陸無名,應該都不會相信了吧····”
這樣念叨著,秦忠義便拭去眼角淚水,向自己的住處走去。
大概十多分鐘之後,陸無名帶人趕了過來。
“怎麼樣?”
陸無名低聲問秦岩道。
秦岩說道:
“秦忠義已經回去了,但是那房間裡麵,不知道有誰。
秦忠義應該是去見裡麵的人去了。”
陸無名看了看四周,旋即道:
“你帶人進去看看。”
“啊?”
秦岩故作驚訝,但是卻還是硬著頭皮,帶著手下的七八個人,衝入了房間之中。
可裡麵秦忠義的母親,早就被陳少安提前轉移走了。當然,這還是當著秦岩的麵轉移走的。
隻不過秦岩帶來盯梢的人,全都是共黨,自然不會將這件事情說給陸無名。
“裡麵什麼都沒有。”
秦岩跑回來彙報道。
陸無名眉頭一皺道:
“應該是裡麵有什麼東西,這秦忠義拿了之後,就直接走了。”
“那要不要現在就抓住秦忠義?還是說····”
秦岩問道。
陸無名搖頭道:
“不,先不著急,放長線,釣大魚,懂嗎?”
秦岩重重點頭道:
“有道理啊,有道理。”
秦忠義返回自己的住處,回想著紙條上的內容。
雖說他的母親沒有說,是誰將她接到那裡的,也沒有說這紙條是誰寫的。
可秦忠義不是傻子,他綜合推理一番,隻有陳少安能做到這一切。
但是眼下的秦忠義,卻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處境。
陸無名的人,始終都在盯著自己。
很顯然,他是將這一槍算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陳少安的手筆,將自己徹底推到了陸無名和特高課的對立麵,讓這兩方都不會再相信自己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如此一來的話,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了,隻能任憑陳少安差遣。
至於“黃沙”他就算是心中有了答案又如何呢,誰會相信呢?
最多這就是一個將死之人的胡言亂語,想要拉一個人給自己墊背罷了。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長歎一聲。
沒想到,我秦忠義竟然還要走來時的路,真是造化弄人呢。
秦忠義如此感歎著,不由得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