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夜宴(1 / 2)

王姬的登基手冊 奷萊 6009 字 2024-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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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行宮夜宴。

雖也算是王後為商麟辦的宴,商麟還是姍姍來遲,險些趕不上開場的祝詞。

他落了座,想起華臻此時應在四處遊走忙碌,眼神往行走的宮女身上掃去,很明顯地看到華臻站在靠近花園的偏僻處,手裡提著一盞燈,低眉垂眼。

華臻突然像察覺到了什麼,倏地抬眼,商麟正好盯住她的雙眸,敏銳地抓住了她眼裡的一絲厭煩。

她膽敢厭煩他嗎?

自從那夜在歸寧堂借她的名義殺了商初安置進來的內賊後,華臻就一直這副不鹹不淡的神情,先前的逢迎討好全化作無了,倒更能映襯他之前的猜想,華臻就是極善偽裝,實則心思深沉難測,實在難以掌控。

換做從前,他一定會斬草除根,現在他倒是有些好奇,她究竟想從他這裡得到什麼?

他右手懶懶抬起手中的空酒杯,眼神示意華臻過來。

華臻仍舊定在原地。

商麟也沒有示弱的樣子,身邊的宮女想要給他倒酒時,被他輕輕一避。酒水差點沾上他的衣袖,嚇得宮女臉色一白。

直到他身邊不斷有人朝華臻投來視線時,她才頭皮發麻,繞過宴席,走到他身邊去。

華臻把手中的宮燈遞給先前倒酒的宮女,再從她手中接來酒壺,心無旁騖地倒起酒,看都不看商麟一眼。臨了,華臻還拎著酒壺,儘職儘責地將他周圍幾人桌上的空杯裡斟滿酒。

而後華臻又用酒壺換回宮燈,預備離開時,又聽商麟驀地開口:“就站這兒。”

華臻握在細木上的指尖一緊。

這兩日她將越司徒家摸了個清楚,今日越司徒攜了家眷來赴宴,最好做手腳的人是他的大兒子越鶴,越鶴胸無點墨、盤遊無度,活脫脫一個隻知仰仗家中的紈絝子,聽聞他近日沉溺求神問卜,家中請了不少自稱聖人的道士,真金白銀成箱地往外送。

若今日她能憑裝神弄鬼之術將越鶴給哄住了,想必奪回國印不是難事。

她方才便是找了絕佳的位置觀察越鶴,這下卻全被商麟給攪亂了。

自那日他在歸寧堂發瘋,還給她安上殺人之名後,她便清楚地認識到從前的計劃全不算數,想要獲得商麟的信任何其難,就算他真能與她推心置腹,也難保不會將她當成棋子利用。

她是閒的嗎?

在燕宮“伺候”了這麼久的人,她一分好臉色也擺不出來。

她淺淺應了聲,眼神落在不遠處的越鶴身上。

越鶴今日喝得有些多了,已然雙頰緋紅,神誌不清。一旁的越司徒見狀似乎是嗬斥了他幾句,他便起身跌跌撞撞往後頭的花園裡走,華臻順勢垂下眉眼,附到商麟身側。

“殿下,我片刻後回來。”

說罷,也不待商麟點頭,她轉身離開。

商麟的眉目籠罩在陰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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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臻執著宮燈進了花園。

離了宮宴的燈燭輝煌,此刻她的雙眼也如蒙上了一層霧靄,好在她早找好了宮燈,做了打算。

尋覓片刻後也未發現越鶴的身影,華臻往深處走去,倏地聽見假山後傳來幾聲爭執。仔細一聽,還有幾聲女子的哭腔。

華臻走近,影影綽綽瞧見越鶴和一個宮女。

他調笑出手,宮女嚇得節節後退。

越鶴剛伸手要摸上宮女的臉頰時,倏地被一股力從身後一扯,他狐疑轉頭,卻發現背後空蕩蕩一片。他以為是自己原先沒站穩,回過頭繼續逼近宮女,下一瞬卻險些被拽倒在地。

越鶴轉身大喝一聲:“是何人!”

回應他的隻有無波的湖水。

他再次看回宮女時,臉色驟變。他雖麵上醉了,可神智並非不清醒——站在那兒的分明不是原來的宮女!

越鶴遲疑地往後退了退,腳步有些顫抖。

那宮女手裡拿著一盞宮燈,幽暗的光映在她臉上,她也不說話,就這樣盯著他笑,瘮得慌。

腳下碎石塊將他一絆,越鶴跌坐在地。

他壯著膽子問:“你、你要做什麼?”

華臻妖冶一笑,“哦?公子方才不是還說要帶我回府嗎?這會兒便不記得了?”

越鶴頭皮發緊,身子邊往後縮,喃喃道:“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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