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賀陽瞬間氣血上頭。
青木卻已經移開了視線,看著安靜坐在一旁的男子,想了想上前躬身行禮道:“姑娘很喜歡今日的吃食,此後還要麻煩少夫郎多多費心。”
與姑娘的身子相比,什麼規矩,什麼不合時宜都算個屁!
周淮自始至終都未曾起身,聽得這話,卻是思索了一下。
青木見狀,趁熱打鐵道:“怎麼說您也是姑娘的夫郎,姑娘的身子好了收益的還是您不是……”
周淮對此不置可否,不過做飯本就是隨手之事,既用了李家的食材,捎帶一份也不是什麼難事,便輕輕點頭算是應下了。
“那可太好了,多謝少夫郎!”
“裝模作樣。”賀陽朝著青木離開的背影覷了一眼,口中沒好氣道。
嚴廚子取了青木帶過來的飯盒,看了眼餘下的飯菜,不著痕跡的看了周淮一眼,淡聲道:“看來少夫郎的手藝確實很得大小姐喜歡。”
飯盒放下,隻見裡麵的肉菜未曾動過,用的差不多的正是周淮做的飯食。
“這俗話說的好,要想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少夫郎,高啊!”賀陽在旁附和,舉起一個大拇指送上。
“來吧,加餐了。”嚴廚子取出盒子裡剩下的肉菜,視線掃過周淮,思量著雖然這菜沒怎麼動過,到底是剩菜,遲疑道:“少夫郎......”
周淮看著那燒兔子卻是眼前一亮,伸出一隻手,拽了個兔腿,迫不及待的塞進了嘴裡。
就說方才,他為表歉意,把今兒他的飯菜都拿出來大家一起用了。
時下男子注重身材,要養的勻稱,不能過分瘦弱,也不能過分粗壯,若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那是最好的,所以飯菜的分量自然可想而知,油膩之物沒有,味道重的沒有,三個人分吃,他確實沒有吃飽。
如今多了些肉,他也不管什麼剩菜不剩菜的,在他眼裡,隻要是乾乾淨淨的,那可都是好東西。
見他如此,嚴廚子臉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些,少夫郎是個沒什麼架子好相處的人,幾人湊在一起大快朵頤起來。
廚房人手少,不僅要做主子們的飯菜,家裡下人的飯菜也是要備下的,因此周淮也不便打擾他們,吃完飯便離開了。
驟然沒了日日要做的豆腐生意,吃飽了飯一身力氣發揮不出去也是難受,他想了想便舒展了身子,在院中活動了起來。
書房內,李今紓聽著屋外的動靜,透著窗戶隱隱能看到男子身影,此時他不顧形象的在外打起了拳,拳風淩厲,似是生風。
一舉一動雖說有礙觀瞻,但細看下來,竟覺得有些許韻律在其中。
青木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一時間睜大了眼睛,少夫郎這是在做什麼?
她下意識的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思及早上才有求於人,這時便猶豫了起來。
好在周淮也並未練多久,天氣漸熱,他也出了一身的汗,便想去洗洗。
剛洗個痛快,便有人來叫他,說是正夫有請。
周淮動作一頓,常聽說這婆媳難處,如今這情形,他倒是成了這被盯上的人了。
他思索了下,沒有立時便去,反倒是屋裡一通翻找,找到了些茶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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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雨堂。
錢氏捧著盞喝了口茶水,抿了抿嘴又放了下來。
如今天越發熱了,這點心甜的膩人,也沒甚滋味,想吃些酸的辣的辛味的,又顧及著自家妻主不好總吃,他伸手在臉側扇了扇風,不耐煩道:“怎還沒來?”
為人公公,叫新夫郎過來,竟等了這麼久,他的眼睛不時看向門外。
“奴去催催。”
“罷了,想來昨日罰的重些,動作慢也可以理解,且等著吧。”
若非有正經事,他也不想在這時候討嫌,話音剛落,外頭吹進一陣涼風,周淮手上捧著一個罐子施施然進了門。
進門行禮,他動作流暢自然,哪怕是錢氏也找不出錯處,他麵色稍霽,喊人坐下。
周淮捧著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