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說,待日後兩人高中,定一人一隻,羨煞旁人。
可是後來呢?
她收起了鐲子從未戴過一次,更是刻意疏遠,不再教她識文,那年的承諾也隻有她一人當了真。
如今,再次見到這鐲子,卻是在一個外人手腕間,她千挑萬選賦予了特殊意義的鐲子,被人偷了,而她卻護著他。
李今朝想到了一個可能,一個她哪怕懷疑一個新入門的夫郎做賊都沒懷疑過的可能。
是否,這鐲子是李今紓......
她抬起頭,眼中蓄滿了淚水,透著無限的悲傷看過去,隻希望能夠看到李今紓責備周淮的目光,但她看到的卻是李今紓不認同的目光,她護著他,看向她的眼神滿是責備。
李今朝啞了聲音,隻覺得自己可笑極了,但她卻不肯就此離去,而是倔強的看向李今紓,問道:“為什麼?”
“出去。”
李今紓眸光稍暗,顯然也是想起了什麼,然而她卻什麼都沒有解釋,拉著周淮朝屋裡去。
李今朝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淚水模糊了雙眼,院中下人均惴惴不敢言,快速收拾著院中殘局。
月光灑下,寂靜的院中始終有一個身影,李今朝看著書房內燈火明滅,執拗的要等一個答案。
屋內,周淮看著坐下之後便一言不發,神色沉鬱的女子,想了想,走過去落筆問道:“鐲子,是三妹妹的?”
李今紓扭過頭看了一眼院中身影,回過頭去並未回答周淮,而是拉過他的胳膊,白皙的胳膊上紅了一片,她伸手去觸,就聽周淮嘶了一聲。
男子聲音低沉婉轉,她眸光一暗,伸手落在他臉頰一側輕撫,周淮克製著本能反應雙眼震顫。
忽得,李今紓起身,兩人間的距離無限拉近,周淮退無可退,倚靠著書桌與之緊密相貼。
屋外,李今朝眉頭緊鎖,兩人的身影交疊在一起映照在窗戶上,非禮勿視,還是她曾教她的。
她移開目光,哭著跑開了。
周淮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子,心跳聲震耳欲聾,握在腰間的手沉穩有力,箍得他動彈不得,發絲吹落,耳頸交纏,女子微熱的呼吸吐在頸邊,癢癢的又帶著酥酥麻麻的感覺。
這一瞬間,他的眼中隻剩下李今紓,如此距離對於不熟悉的人已是過分,他卻渴望她能夠更過分一些。
外麵的身影消失,李今紓鬆了手,淡聲道:“好了……”
她的視線落在男主紅透的耳廓,看著他因為自己退開而緩和的呼吸,忽然頓了下,意識到自己越界了,她道:“抱歉。”
她並非有意撩撥,但確實利用了他,而他到底是長成了的男子,有反應再正常不過。
周淮搖了搖頭,他並不覺得過分,也用不著道歉。
李今紓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桌子上那冊子安安靜靜的躺在兩人之間。
她取過一張乾淨的紙鋪平,一邊提筆一邊道:“我有事需與你做。”
白紙黑字落下契子,隻見上麵寫著,約法三章。
其一:安守本分,不可越雷池一步。
李今紓的手在冊子上輕點,神色不太自然的警示道:“我知你年少情難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