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辯於朝(2 / 2)

和親回來後 彼拾林夕 4455 字 5個月前

這次薛明臨一回來,就立即直奔皇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多麼迫不及待想要複命呢。

在等待薛明臨進來的間隙,德馨郡主抬眼不經意與旻帝對視了片刻,旻帝似笑非笑,讓人完全無法琢磨透這位帝王此時的心態。

時隔數月,德馨郡主見到了比之上次消瘦了些許的薛明臨,此番來往西域匆匆,必是舟車勞頓。隻她剛升起心疼的念頭,轉眼間又想到這般路途勞累,他身邊卻依然帶著其他女人,不免暗自唏噓,覺得男人這種東西,果然不能真心實意地去心疼。

“薛卿,”旻帝親自將人扶了起來,“一路辛苦了,改日朕定設宴好好款待你,以慰你此番出使西域之功。”

“多謝陛下憫恤,此乃臣分內之事,不敢言功。”薛明臨將和談的大致經過以及結果講了,得知那由商王薛明臨帶頭起草的和談條約,已被西域諸國一一接納,那之前被朝中部分勢力堅決抵製的商稅改革政策將再也無法阻止推行,有人歡喜有人愁。

所謂憂愁,大抵是因為商稅改革的政策一旦推行,必定會損傷朝中一部分權貴的利益。昔年旻帝起用薛明臨,不顧他商人之身,給予無上的信任和權勢,為的不就是今日朝中新舊勢力的分庭抗禮,待他日新法施行,必是國富民強,君權大握的局麵。

而薛明臨,他以一介卑賤之身立於太平之世,無軍功之才,亦無科舉之能,想要出人頭地,唯有以寵臣身份獲權。

寵臣的極致,是至高的權勢,可若踏錯一步,必將是萬劫不複的粉身碎骨。

待西域和談的事情說完後,旻帝忽然輕輕一歎,薛明臨眼觀鼻,道:“微臣見陛下似有心事,方才進來前也聽聞陛下正與朝臣們議事,不知是何要事,微臣可否分憂。”

說著他的目光又落到德馨郡主身上,唇角微微扯起,“德馨郡主也在此,莫不是今日之重事與郡主相關?”

德馨郡主福了福身:“商王明毫,卻是臣女之錯,讓陛下與諸位大臣憂心。”

“安吉,你跟商王說說吧。”旻帝也沒由著這二人在他的殿中車軲轆,大手一揮,讓他的貼身侍從重複一下事情的始末。

聞得是青龍令現世,薛明臨目光中流露出驚詫。

“青龍令?便是那傳說中,開啟前朝皇陵的四方神獸令?”

“正是。”

薛明臨倒吸了一口涼氣:“想不到這等寶物,竟是在明義侯府中被發現。”

“商王這句話就不太準確了,”與他向來分庭抗禮的右相笑眯眯地開口,“商王莫不是忘了,如今的明義侯府,在十六年前,是赫赫有名的時府。也就是,德馨郡主幼時居住的地方。而這機關盒,已經有專人鑒定了,它至少沉在湖底十五年之久。”

“莫相,請你慎言,家父絕不可能私藏青龍令。”德馨郡主淡淡道。

被一個小女子出言打斷,莫相頓覺失了麵子的臉色極其難看,原本總是笑眯眯的臉陰沉了三分,但顧忌著旻帝還在此處,他壓住了怒氣,淡淡道:“便是貪汙謀反的事情都做了,還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德馨郡主,你是時鴻唯一的女兒,滿府抄斬前,他唯獨為你謀了一份生機,青龍令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知曉?”

德馨郡主麵色越發蒼白,當真是被冤枉無措的模樣,重重叩首,也不再火急火燎地辯解,隻是一句肺腑言:“求陛下明鑒。”

“好了,郡主不必著急,朕心中自有定論,”旻帝親自將德馨郡主扶了起來,“我大旻南境和西境的安穩,皆有你一份功勞。不論上一代如何行事,朕相信你定會凡事以大局為重,不會知之而作不知。隻是前朝寶藏一事事關重大,如今青龍令好容易現世,德馨,朕想將開啟它的任務交給你,如何?”

“這,”德馨郡主流露出一絲為難之意,但見旻帝的神色,她知道這不是商量,而是聖旨,遂乾脆道:“既承陛下信任,臣女當全力以赴。”

“善,”旻帝撫掌一笑。

這時莫相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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