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舊世界(1 / 2)

《我在霸總文裡當醫生[搞笑]》全本免費閱讀

吳漾當時就是一個激靈。

家世好皮囊好又怎麼樣!

閆墨那個狗逼完全就是個鑲金鑲鑽的花瓶,她一直覺得那家夥連名校學曆都是家裡花錢買的,唯一能算得上是他個人有本事的隻有投胎技術。

青梅竹馬?!

屁嘞!天生的仇人還差不多。

她一路跳級保送汲取專業知識的時候,閆墨在學校裡頂著“校草”的桂冠傻樂。

她醫學院畢業成為業界冉冉升起的新星,閆墨整天忙著和蘇軟上演她逃他追的虐戀情深,三天兩頭還要把她拉過來治傷救命。

她諷刺閆墨不務正業,閆墨嘲笑她不懂得利用自己的資源,她們倆從小相看兩厭。

吳漾小時候每年的新年願望都是把閆墨關進精神病院,也就是長大了覺得幼稚才換了個願望。

礙於兩家是世交,再加上多年互懟也算是懟出了幾分友情,兩人成了朋友,可這並不意味著她可能對他動心,還“把他搶過來”,是學醫不夠苦還是工作不夠忙,找個癲公來給自己的人生增加點難度。

也就是蘇軟小姑娘心地善良,願意犧牲自己拯救世界,她對蘇軟佩服和憐愛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去和她搶閆墨。

而且她的愛好是溫柔忠犬小奶狗,閆墨這種偶像包袱比人重、大男子主義博士後、霸總癌晚期患者絕不可能是她的菜。

退一萬步講,她真有一天換了口味,還碰巧瞎了眼對閆墨有想法,也隻會在她倆沒成的時候公平競爭,絕不會在人家都要訂婚的情況下跑來橫插一腳,更彆提對一個女孩子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見鬼了!真是見鬼了!

吳漾想明白一切,急匆匆走進洗手間,把紅酒全部倒進下水道,然後將高腳杯和自己的雙手裡裡外外洗了三遍。

“這究竟是怎麼了?我昨晚才通宵值了一個大夜班,有這閒工夫躺在家裡補覺不好嗎,為什麼要來乾這種事?”

她看著麵前鏡子中的自己,在腦海中複盤著這個詭異的想法產生的前因後果。

對,她想起來了,這個辦法是慕容靈告訴她的。

慕容靈是慕容集團的千金,從小就喜歡閆墨,天天追著閆墨屁股後麵一口一個“閆哥哥”,小時候兩家的大人還開玩笑說長大了就讓閆墨娶慕容靈,她應該是當真了。

蘇軟出現後慕容靈幾乎快發瘋了,花招百出,為兩人的虐戀情深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一直到最後一次慕容靈和蘇軟小時候被掉包的事情被揭穿,慕容靈失去了最引以為傲的身份依仗,才徹底偃旗息鼓。

不過現在想想,她應該隻是停下了直接作案,還是沒有放棄間接努力,因為她今天上午還在自己麵前挑撥離間。

慕容靈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吳漾姐姐,我覺得你和閆哥哥才應該是天作之合,你們青梅竹馬,閆哥哥對你一直都是不同的,那個蘇軟,被家裡認回來了又怎麼樣,草窩裡的雞永遠是雞,怎麼也變不成真鳳凰。”

“吳漾姐姐,閆哥哥已經被那個賤人迷惑了,你可不能放鬆警惕,你得幫閆哥哥認清她的真麵目,閆哥哥最相信你了。”

慕容靈將迷情藥交給她,安排好了房間和特邀“嘉賓”,隻等著她送來主角,拉開大戲的序幕。

而她就這樣順手接過來了……過來了……了……

如果自己剛剛沒有及時清醒過來,現在會是什麼場麵?

吳漾一個哆嗦,顧不得自己臉上還畫著精致的妝容,接連捧起涼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甚至連後脖頸也不放過。

她緩緩抬起頭,鏡子裡的她此時看上去無比狼狽,幾綹頭發打濕了貼在臉上,水珠順著臉龐滑下,砸進洗臉池裡。

吳漾壓製不住心頭的驚濤駭浪。

她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說:“你究竟是怎麼了?慕容靈三兩句話你就中邪了不成?被她說動了當槍使。”

不,不對,職業習慣讓吳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分析問題。

世界上哪有什麼邪術,她是醫生,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難道慕容靈弄到了什麼新型致幻藥物?

這藥是什麼成分,致幻性這麼強,起效時間也快。哪一國研究出的違禁品?流入大陸的量多嗎?會不會有成癮性?國內警方注意到了嗎?

吳漾不再猶豫,急忙撿起被她扔在洗手台旁邊的手包,翻出手機就要報警。

就在這時,吳漾感覺到一陣眩暈,眼前發白......

她不由得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撐住洗手台邊緣,想等這一陣兒眩暈感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手下的觸感不對勁————

她把手機按在掌下,本來一直會有膈應感,可此刻掌下的觸感變得平坦,手機不見了!

一陣涼意在吳漾後腦勺竄過,她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不再是洗手池和鏡子,而是一張極具科技感的金屬桌和占滿整個視線的監控屏幕。

這是一片沒有邊界的空間,腳下一小塊純白的空地,一張極簡風格的金屬桌子,四周都是分隔成一塊塊小屏幕的監控畫麵,呈圓環狀圍繞成一層層的圓圈,還在慢慢轉動。

吳漾發現這些監控屏幕好像是憑空投影在空中,在屏幕轉動的錯位空隙裡她沒能看見背景牆,一圈又一圈的屏幕無儘向外延伸,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

這是什麼地方?

吳漾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還沒來得及細想,一塊屏幕轉動到吳漾眼前,畫麵突然撞進她的視線裡。

那是她自己,是她緊閉著眼睛站在洗手台前的畫麵!!!

吳漾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在這片寂靜的空間內發出突兀的聲音。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忘記了呼吸,禁不住開始急促喘氣,卻在下一秒又被嚇得停住。

“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