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站在這裡乾嘛?”
龔鳳梨怯生生地,問道“牛糞——怎麼——燒?”
王小蘭道“將乾牛糞放進一個搪瓷碗裡燃燒,當火快熄滅的時候,再倒進兩百毫升的溫開水就可以了。”
她聽到這裡,極不情願地走了。
這時的老肖,在痛苦地呻吟著。
“早知道有今天的這個下場,悔不該當初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女兒也進去了,老婆無情無義。”
眾人聽他這麼說,沒有一個同情他,隻是嗤之以鼻地看著他。
人群中,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
“你說這些有用嗎?造孽啊!這就是報應!”
“老肖,你想想,被你迫害的人是怎麼活下來的,你隻不過是生病而已,跟他們比起來,你這點苦根本就不算什麼。”
“是呀!你好好反省你的過錯吧!”
“對不起,是我的錯。”
“就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嗎?”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地時候。
龔鳳梨端著正冒著熱氣的搪瓷杯,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
“王醫生,按照你的吩咐弄好了。”
王小蘭點了點頭,示意她站在那裡,她打開醫藥箱,從裡麵拿出一根銀針,在老肖的手腕上紮了一針。
“你現在可以喂他喝了。”
“他不會亂叫吧,我好害怕。”
“我已經給他紮了針,你放心地去喂吧!他不會喊叫的。”
“你就這麼一針,他就不叫了。”
“是的。”
龔鳳梨臉一沉,用責備的口吻,道“你為什麼不早這樣做?害得我們受這麼久的罪。”
“一開始,你們信不過我這個赤腳醫生嗎?你們說的,就這麼快忘記了嗎?”
有些等不及的老肖,道“彆囉嗦了,快喂我喝下。”
她白了一眼老肖,道“你急什麼?趕著去投胎啊!”
“我投胎又怎麼了?這事沒發生在你身上?”
王小蘭說道“你們彆爭來爭去的,還是快點吧,涼了就不管用了。”
龔鳳梨,極不情願地將湯水給老肖喝下。
“王醫生,我該做的都做了,這裡就沒有我的事了吧!我得先走了。”
“等等。”
“還要我做什麼?”
“等會兒,你得扶他回家。”
“什麼?還要我扶他回家,做夢去吧!”
劉培走了過來,攔住她。
“這裡,有這麼多人,還有縣長作證,你敢踏出這裡半步,你自己想想後果吧!”
就在他們說話間,王小蘭已經在老肖的胳膊和腿紮上一些銀針。
見他身上的銀針,所有人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有人心裡在質疑“就喝點牛糞水,紮幾根針,就能治好嗎?難道西醫的藥就沒有一點用嗎?”
二十分鐘後,老肖的臉色,明顯變得好看了許多, 氣色也好了不少。
這時的龔鳳梨,看著老肖有著明顯的變化,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揉了揉眼睛,瞪大眼睛看著。
王小蘭開始給他醒針。
“你感覺怎麼樣?”
“麻酸,麻酸的。”
“你再堅持兩分鐘。”
王小蘭將最後一根銀針從他身上拔下來。
“好了,你可以活動你的上身。”
這時的老肖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不敢活動。
所有人都屏住了氣,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老肖的身上。
王小蘭道“你可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