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了。
裡麵是一個大廳,大廳最裡側依然有一扇門。
......
鹿羽走進了第二扇門後的大廳。
大廳最裡端的兩個角堆放著由金幣堆砌而成的小山,在金幣小山中隱約有寶石的棱角閃爍晶光。
好多錢!
這遺跡的主人是個大戶啊。
不過為什麼把錢放在這麼前麵?不怕被盜嗎?
鹿羽沒有去碰那些金幣,誰知道會不會是什麼陷阱。
大廳很空曠,四周有一截高台。前方對接的第三扇門前有一段台階。
鹿羽的小高跟踩在石頭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全身的飾品也隨著走動搖晃相碰發出叮鈴鈴的聲音。
正常來講這很危險,在野外無比招搖。
但鹿羽沒有發現其中帶來的壞處。
或者說,她潛意識不覺得這會讓她陷入危險。
來到第三扇門前,鹿羽想到第二扇門打開前她在做什麼,懷揣著僥幸的試探心裡,鹿羽伸手同樣摸了摸第三扇門的凹槽。
‘轟隆隆’
第三扇門也打開了。
鹿羽頗感驚奇。她到不覺得和自己有關,可能是門的感應器壞了吧,所以放什麼上去都有用。
第三扇門後是一個更大的空間,而且還打通了地下。
鹿羽跨過大門,停在斷路前探頭往下看,至少六米深。
謔,這可得小心了,不能掉下去。否則活不活的不說,下去了能不能上來才是大問題。
鹿羽正要縮回頭,沒有注意一顆小石子滾過來正好停在她踮起的腳跟下麵,她往後調整重心,腳跟落下,踩到石子腳一扭,身體控製不住的前傾,強烈的失重感傳來,鹿羽睜大眼睛,快被自己蠢死了。
看著越來越遠的斷路口,鹿羽頓感吾命休矣。
閉上眼睛,等待疼痛到來。
......
......
咦......?
完全不痛?
鹿羽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淺淡的琉璃眸子,對方白色的長發披在身後,眉眼漠然冰冷,五官精致輪廓深邃,脖子上戴著三層黃金做的環,環下方水滴狀的金飾貼在鎖骨處,黑色的緊身背心從胸口分叉收束收後腰,裸.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腹肌,肩上披著一件白色鬥篷,鬥篷上方壓著一件同樣由黃金打造的項鏈,上麵鑲嵌著紅綠藍三種寶石,同時澆鑄上一層彩色琺琅,代表著其高貴的身份。
“母親,您還好嗎?”
正在鹿羽愣神之際,救下她的男人開口問道。
聲音就和他這個人一樣清冷,帶著低沉的磁性。
鹿羽眨了眨眼睛,腦海中浮現出一段陌生又熟悉的畫麵:
【一個白色頭發的小男孩趴在她大腿上,聽她說著什麼。
前方是荒漠。
後方是充滿古埃及風的建築。
“母親。”小男孩這樣叫著她,眼睛裡充滿濕潤的孺慕之情。】
“阿赫瑪爾,我沒事。”鹿羽說著站起來,抬頭望向上方的斷口。
不知道是什麼技術,金字塔遺跡內是有光的,就是沒見著發光源。
而掉下來後下方可沒有光源,暗沉沉的,透過斷口光亮的地方能看見塵埃懶洋洋的漂浮著。
“母親,您想上去?”阿赫瑪爾看出鹿羽的向往,問道。
“嗯。”
阿赫瑪爾微微彎下腰右手攬住少女的細腰,左手輕柔的扶住少女的脖子,將人打橫抱起,而後腳下用力一踮,輕鬆跳上六米高台。
他的動作太快,鹿羽都沒反應過來人就上來了。
鹿羽此刻有些暈乎乎的,她逐漸忘記了自己不應該認識男人,對男人叫自己母親這件事也不覺得奇怪,而是理所當然。
就好像——他們本來就是這種關係。
“阿赫瑪爾,你的神國和子民如何了?”鹿羽自然而然的問道。
很像母親詢問兒子的工作情況。
白發男人聞言身體僵了下,抿緊了薄唇。
半天沒有得到回答,鹿羽疑惑的回頭望向男人。
男人低下頭,幾乎被少女純摯的眼神灼傷。
他張了張嘴,聲音沙啞的說:“抱歉母親,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的神國不複存在,他的子民因他受苦,墮入深淵身纏詛咒。
而後,他終於清醒的意識到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一件事。為了儘可能的挽回過錯,他決定犧牲自己和布耶爾聯手清除禁忌知識。
——他死了。
直至被母親喚醒。
儘管他的初衷是為了建造一個沒有悲傷讓所有人都滿意的沒有痛苦的幻想鄉,但他許下僭越的願望、不顧娜布·瑪莉卡塔(花神)和布耶爾(大慈樹王)的警告與勸阻,還說服了她們,其中娜布·瑪莉卡塔更是用自己的生命為他開通了天空與深淵的知識密道,讓他獲取到禁忌的知識,導致災禍蔓延是不爭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