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反正我也不會拚。”
而且他想看看遊野的恢複進度大概在哪。
於是遊野就這樣把這個魔方昧了下來。
今天這場陰了大半天的雨,最後在下午的時候下下來了。
彼時單閒正在跟遊野講他還是上周沒講完的故事。
都說遊野記性不好,但在聽故事這事上,腦子卻意外清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能接觸到的東西太少了。
這故事還是單閒說自己高中時去集訓的事,他們集訓是好幾個學校一塊兒的,從高二的暑假開始,到高二下學期開始放寒假的時候。
他們集訓是在專門的集訓機構,還有音體生一塊兒。
單閒跟遊野說的故事,是他們聽說了機構的“校園傳說”,在休息日那天一起去探險的事。
上一次說到他們約好了晚上一起去體育器材室,就沒了後續,現在單閒回憶了一下,繼續說了。
“其實我本來不想去的,但他們都有點害怕,隻有我不怕,我也擔心他們萬一因為太害怕失足摔了什麼的就不太好,所以就一起去了。”
單閒說:“到了晚上的時候,大家在宿舍樓下集合,因為是休息日,我們隻要不出學校,在校內走走什麼的,老師和宿管也不會管,當時還有人在打籃球呢。”
他不是個很會講故事的人,但遊野聽得很投入。
因為這是關於單閒的故事。
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高二時的單閒,打著手電筒和同學、朋友們集合,興致勃勃地要一起去探險時,是一幅怎麼樣的模樣。
遊野慢慢問:“你,不怕?”
單閒知道他是問為什麼不怕,他笑:“我不是很信這些東西。”
其實這是很少見的。
在兩廣地區是很迷信神鬼的,尤其是他們這邊,單閒是在羊花市長大的,按理來說家裡有個神龕時時上香都很正常。
“為什麼?”
“因為我更相信我自己。”
單閒歪歪腦袋:“想要什麼,就得自己努力去抓住。”
他從小就不信神。
因為他知道,能把自己和母親從泥沼中拉出來的,隻有他們自己。
遊野眸色稍動:“我也覺得。”
單閒勾唇,繼續把故事說了下去:“我們去了器材室,那邊沒什麼人,很安靜,門還被鎖上了,但他們有人是體育生,問班長借到了鑰匙,就打開了門。”
“然後我們按照傳說說的那樣折騰了好一會兒,後續我沒參與進去,就在旁邊看他們‘請神’,但到大家都困了的時候,還是什麼都沒發生。”
單閒攤手:“還是我們集訓快要結束了的時候,才知道,傳說看見的根本不是什麼神啊鬼啊的,是早幾年有個老師的老婆很凶,他隻要喝了酒抽了煙,就不讓他回家,他身上也沒什麼錢,舍不得去開酒店,朋友親戚也不好總是收留他,他就乾脆睡在器材室,把墊子拖下來睡在上麵…有時候忘了收拾,有時候是喝得有點醉,碰倒了什麼東西,所以才會弄得哐啷響,有時候他還會發酒瘋,自己在屋子裡小聲唱粵劇……就是這樣被誤會成上世紀的鬼的。”
尤其很多人都說大部分學校都建在墳場上。
他說得不算快,但也不慢,就是在正常語速上緩了一點點速度去說,所以遊野聽過後,消化了一會兒,才把整個故事梳理完:“那這個老師呢?”
單閒搖頭:“不知道,我沒關注過。”
他問遊野:“你好奇嗎?”
遊野先是嗯了聲,又慢慢搖頭:“我…更好奇粵劇。”
他小心且緩慢地說:“我沒聽過粵劇。”
所以…單閒會跟他說以後他們一起去聽嗎?
“我倒是聽過。”
單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