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把藥放進嘴裡的那一刻,記憶深處的畫麵湧了上來,讓他止不住有些反胃。
單閒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抬手,直接握住了遊野輕顫的手腕。
他的掌心還熱熱的,因為剛從外麵進來沒多久,暫時沒有被空調吹涼。
“遊野。”
單閒隻說:“你要吞下去,含在嘴裡藥會化掉,會很苦。”
聽到單閒這麼說,遊野才像是品到了苦味的樣子,本能地吞咽,把藥丸子全部咽了下去。
單閒鬆了口氣,正勾勾唇想鬆開手跟他說什麼,卻被遊野用那隻手反手握住了手腕。
單閒一頓。
就聽遊野小心地說:“昨天來的醫生說,我需要慢慢脫敏。”
單閒沒想到遊野會主動提,遊野低垂著頭,卻抬著眼,好像努力在弱化自己外形條件上帶來的壓迫感,他眸光恂恂,有點點像濕漉漉的狗狗眼,很戳人:“阿閒,你能不能……幫我?”
單閒不知不覺地被紮了一下,他鬆開了手,因為這個姿勢很奇怪,但他說:“可以。”
蜜蜂的毒針紮在心尖的軟肉上,帶著麻痹的毒素讓他第一時間沒有覺察到,反而隻覺欣慰。
他說:“那你自己控製時間,不舒服了就自己鬆開,好嗎?”
遊野乾澀的舌尖瞬間就得到了滋潤。
“…嗯。”
他忍不住攥得更緊了一點,反胃和幻覺帶來的疼痛不是不存在,可他就是自虐般想要去觸碰單閒。
他得克服,他得快點好起來。
他還想要抱他。
單閒和遊野在沙發上坐下,因為他的手腕被遊野抓著,所以他們之間的距離也要比平時更近。
單閒拿出了蛋撻,單手不好拆開,隻能讓遊野幫忙:“你現在想吃嗎?”
對於單閒的問話,遊野絕大多數都是點頭的:“嗯。”
他抬起另一隻手:“你拿著下麵。”
兩人合力打開了盒子,芝士蛋撻的香氣徹底飄出來,勾得喜歡甜品的人胃裡的饞蟲都醒來了。
遊野對甜品無感,但他知道單閒從前很喜歡吃,所以他跟單閒說:“一起吃,可以嗎?”
單閒沒有拒絕遊野的邀約:“好啊。”
他從袋子裡找出來小小的正方形塑料袋,遊野看見的時候愣了一下,旋即藏在發尾底下的耳尖通紅。
他攥著單閒的手又緊了幾分,單閒隻以為他是有點不舒服,所以看了看他。
昏暗的光線恰好掩住了遊野的慌亂,單閒沒有意識到遊野誤會了什麼,隻拿著袋子示意了一下遊野:“幫忙撕一下。”
他倒是可以用牙齒咬開,但是要跟遊野分一個袋子裡的手套,咬開好像不太好。
遊野在他的指揮下,下意識地抬手,但指尖卻在輕顫。
他在電擊椅上,被迫看過很多片。
其實他覺得很惡心。
就算不是在電擊椅上遭受那些,平時他看的時候,他也看不下去一點的。
他覺得人的肉丨體很臟——在進去之前,遊野就這樣覺得了。
所以在裡麵被迫看那些的同時還要遭受電擊,就讓遊野對這些事有更深的心理陰影,他到現在都不會有晨bo的正常生理反應,小生這件事對他來說,成了一個讓他會作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