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有。
也還好兩位長輩都是那麼好的人。
單閒鼻尖微動,嗅著遊野身上散發出來的藥味,又偏頭看著上半身都壓在他身側的人,在心裡歎了口氣。
他低估遊野了。
他以為他最多就是裝一裝,沒想到他這麼狠,直接刺激自己。
半小時的時間不長,但因為單閒什麼都做不了,被遊野這樣抱著,開得過低的空調的冷意也影響不了他,反而有幾分暖和,弄得他都有點困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遊野醒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抱著的是他,遊野在他肩頭蹭了蹭後,惹得單閒的身體再度緊繃起來。
他又埋首在單閒的肩臂上,無聲卻用力地深吸了口氣。
他的阿閒。
遊野閉著眼睛,眸中冰冷的算計和幾乎要成戾氣的侵略占有欲全部被遮在其中。
他的思緒漸漸明朗,受了刺激後的事有幾分混亂,雖然成片段,但他也還是大概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
畢竟本來就是他故意的。
遊野微微鬆開了點單閒。
他知道自己力氣太大了,他怕單閒不舒服。
他鬆開的刹那,單閒就輕輕開口:“遊野?你感覺怎麼樣?”
遊野乖乖回答,但手還是交叉著環在單閒腰身上的:“我沒事了。”
他小聲:“對不起,是不是嚇到你了?”
單閒稍頓。
他安靜了幾秒後,先說:“沒有,你傷口疼嗎?”
“…疼。”
遊野靠著他:“好疼。”
單閒就微微側過身子,再次撩起他的頭發,確認了一下紗布沒有滲血:“給你上了藥,你忍一忍。”
這個距離他們離得太近了。
遊野的呼吸不自覺地屏起,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單閒看,原本清明的思緒就像是一顆手丨榴丨彈,保險銷拉環被拉斷的瞬間,也直接炸開,轟得他頭暈目眩、耳鳴眼花,人都像是踩在了雲端上,有幾分飄然的不真實感。
遊野的嗓子裡澀得厲害,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他望著單閒,總感覺單閒說話時的吐息都被他納入了自己的肺部,所以更舍不得呼吸。
他交疊在一起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重了幾分,但隻是絞著自己的手,並非加大力度掐著單閒的腰。
而也就是在他飛上雲霄時,單閒又輕輕地把他拉了回來:“遊野,你為什麼急著做這方麵的脫敏?”
遊野瞬間清醒了幾分。
他低下眼簾,聲音又啞又乾,因此聽著像是小心翼翼的,還有幾分恂恂不安:“我……想跟你一起出去玩。對不起,我不該著急的。”
他問:“是不是打擾你了?”
聽著倒是溫和且有禮,而且很有分寸感。
但動作上可是壓根沒有鬆開他,隻是放鬆了點力度。
單閒不習慣和人有這麼近的距離,可他也清楚遊野現在就是靠圈著他繃著理智。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