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雛菊在指尖繞了個圈,歪歪斜斜地落到言欲的節骨上,他抬起沉冷的眼:“你是上將我是上將?”
仿生人稍稍沉默,隨後順從地拿出紗布和止血凝膠,看著言欲粗暴蠻橫地糊在傷口上,未經縫合的傷口就這樣被包裹束縛。
染血的上衣一換,言欲便是一副沒受傷的樣子。
與其說是處理傷口,更像單純地掩飾,P07很不讚同。
但他還沒來得及再勸,機甲的隱匿屏障被破開,P07瞬間切換到主係統進行查看。
“不用戒備,是俞錦弦。”言欲重新坐在操控台上,“讓他進來。”
含#哥#兒#整#理#“是。”
話音落下,一抹白色的身影便步入餘光,俞錦弦皺眉看著言欲:“怎麼,想挑戰Omega的極限,看看敞著傷口多久能死?”
“我不會死。”言欲回過頭,“七十年前你沒讓我跟著裴鬆凜一起去了,那七十年後我就沒有什麼理由就這樣死掉。”
他的眼神冷而堅定,沒有說謊。
俞錦弦站在他麵前,定定地看著他:“我刺激到你了?但換位思考,你也不會希望我瞞著你。”
這麼簡單的問題,言欲是不會糾纏的,他半倚在操控台前,又將小雛菊挪到眼前。
他問:“俞錦弦,你覺得我和你,誰更了解裴鬆凜?”
如果在今天之前,俞錦弦會毫不猶豫地說是言欲。
他們是有過肌膚之親的枕邊人,關係得到過帝國與愛神的認證。
可今天俞錦弦才知道,縱使言欲與裴鬆凜靠得那麼近,卻還是有不知道的事情。
霍瑾身上的神經炸彈,可能是一個秘密,也可能是其中一個秘密。
“我不知道。”俞錦弦說,“這個世界沒人能懂裴鬆凜。”
……這個世界沒人能懂裴鬆凜。
言欲忽然笑了出聲,右手垂落在操作台,小雛菊隨著他的指節滾落。
當情緒經曆過大起大落時,一個人的行為就不能按正常邏輯去揣測。
俞錦弦捉摸不透言欲現在的想法,隻能克製著距離看他。
而下一秒,言欲身形一晃,按著操作台的指節忽然泛白。
俞錦弦眉頭微皺,一陣馥鬱沁冷的甜像化開的雲霧,散滿了整個操作台。
……Omega的信息素!
濃度極高,甚至是逼近了發情期。
“P07?!”俞錦弦猛地回過頭,看著站在不遠處的仿生人。
療愈係統瞬間啟用,但Omega腺體的各項數據都發出了緊急信號。
言欲本來有濫用抑製劑的陋習,此刻像是壞習慣的報複,注入他血液中的抑製劑非但沒有起效,反而讓他的狀況更糟。
“他在二次分化後,沒有尋找過與他契合的Alpha嗎?”俞錦弦嘴唇抿緊,臉色陰沉。
以言欲這種思慮周全的性格,他在初次分化就應該會開始想怎麼抑製,而不是在這種時候手足無措。
P07的數據庫裡頓時調出了“言林”的名字:“有,但那個Alpha現在在T11,言上將現在的身體情況,承受不了長距離躍遷。”
Omega信息素的濃度逐漸疊加,壓在Alpha身上像層層鉤鎖,縱使自持如俞錦弦也被逼得額角跳痛。
“還有沒有什麼緊急緩解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