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導致現在的反應尤為強烈……昨天晚上您昏過去了,我也不敢標記太深,如果現在您需要,我給你重新補一下?”
雖然裴鬆凜已經讓仿生人聯係楊醫生了,但眼下這種情況最有效的,還是Alpha的直接標記。
裴鬆凜的唇溫度要低一點,落在額角時像淡淡的冷冰。
但他還沒吻下眉心,就被言欲伸手抵住了唇。
“……親吻,是多餘的。”Omega抬手推開了他。
裴鬆凜輕輕頷首,看著他回落的指尖垂到領口,然後鬆開了睡衣上的兩顆紐扣。
一截白皙的頸露了出來,微微起伏的線條,勾出了漂亮的頸骨。
不要開燈,不要說話,不要親吻。
隻要標記。
這還是在提醒著裴鬆凜,他隻是特殊時期用來緩解的Alpha。
隻有言欲需要的時候,他才能討到半點甜頭。
裴鬆凜琥珀色的眸沉澱了下來,掌心順著言欲的喉骨輕撫,托住了他的下頜。
俯首,咬在了昨天晚上咬的地方。
卻沒有看到Omega隱忍舒緩的眼神。
Omega的腺體在第一次臨時標記時不宜受太多的傷,他咬得輕而緩慢,等言欲緩過了那陣刺痛,鬆緩下來時,他才注入信息素。
臨時標記宜量少多次,最好覆蓋完Omega的特殊時期,裴鬆凜咬完之後輕輕地吻了一下,才下床找來消毒的工具。
言上將不允許開燈,他隻能在黑暗中放慢速度和動作,仔細地替他清理傷口。
言欲還沒從標記後的餘溫回神,在黑暗中凝著一點,眼神渙散而開。
事件迭落到思緒中,他慢慢整理,堆雜的事情有了眉目之後,卻忽然變得落寞了起來。
是一種空落落的,腳不踏地的虛無感,仿佛靈魂當中有個缺口,而填補的東西被他遺漏在宇宙的某個角落。
他想回頭去看身後的人,卻又克製住了。
“在想什麼……昨天晚上借你信息素的Alpha?”身後傳來少年清潤的嗓音。
問得很隨意,卻又明顯地帶著一陣冷淡。
而跟少年的語氣相悖的,是他過度親昵的動作。
Alpha眷戀地從身後抱住了他,低聲問:“上將,您上次在納維亞喝醉就跟我說過,你有一個一見鐘情的人……昨天明明讓我準備侍寢,結果又醉醺醺地帶著另一個Alpha的信息素回來……”
“你要問什麼?”言欲啞著嗓音反問,“想知道昨晚那個Alpha是不是我的初戀?”
昨夜逼迫裴鬆凜失控的兩個字又被他輕飄飄地提起,他在黑暗中的眼神沉了一下。
“那麼好奇……好,我告訴你,是。”
肯定的回答。
昨晚喝醉的言欲,和現在清醒的言欲,回答一致。
仗著沒有開燈,言欲悄悄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七十年前,T11星曆九月二十四日,我剛到這個新區的時候,被人關在納維亞一段時間。”
裴鬆凜眼睛微眯,聽著他顛七倒八地回憶,才想起來俞錦弦是有去過一次納維亞。
那一次是軍隊在編外剛捕獵完一隻蟲族,裴鬆凜恰好遇到俞錦弦,那群新兵得了軍功一個比一個興奮,晚上就以喝酒的名義把他們騙去了納維亞。
裴鬆凜進去晃了一圈,意識到那是什麼地方,頭也不回地走了,倒是俞錦弦因為所謂的好脾氣而被人圍著,灌了好幾杯酒。
……原來那時候,言欲也在裡麵麼?
裴鬆凜眸色漸深,不合時宜地想起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