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愛你們先生愛得要死要活,後悔了。”
戚風頓時一陣惡寒,連忙把他推到另一個療愈艙前,“滾滾滾,進去!”
人魚雖然行動不便,但裴鬆凜的動作並不狼狽,淡銀色透著水光的魚尾輕輕一揚,他便落入水中。
戚風在心裡狠狠唾棄了這人一口,剛打算離開就聽見療愈艙裡的人懶洋洋道:“記得幫我把話傳達給你們先生喔。”
戚風:“……”
少年氣衝衝地離開了底層,裴鬆凜靠在療愈艙裡,尾鰭卡在艙門沿邊不讓他關上,右手輕輕放到鼻端。
手臂之前勾住了言欲的脖子,上麵沾了一層海鹽奶油味兒,明明隻有一點,但卻異常濃鬱。
一聞就知道是他又濫用抑製劑,Omega在特殊時期,抑製劑用得有多狠,麵對Alpha的時候就有多失控。
裴鬆凜輕輕闔上了眼,使用過度的精神域在緩緩療愈。
他嘗試鏈接了一下手腕上的終端,電路有點不穩,但簡單的通訊還是能用。
他抬起眼觸了觸,給始初發了個簡單的指令。
*
言欲在臥室的沙發裡閉目小憩了半個小時,被Alpha信息素勾起來的痛感全然沒有消失。
抑製劑已經打空了,如果要注射新的得重新采Alpha的血液調配。
那條人魚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言欲從都猜測得到他受了什麼樣的傷。
霍瑾定標給他的一瞬,刻奇就飛快地趕到星門之前,隻不過伊·德曼太過謹慎,那個隱秘星門被重重加鎖,破譯和侵入花了不少時間。
從星門的航道中偵查到這顆海洋星球的位置時,言欲就立刻啟用“鴞”星門了。
隻可惜仍是來得太晚。
刻奇趕到的時候,身負重傷的霍瑾就靠在這個小島的礁石上,整片海域都像被激怒般咆哮個不停。
而霍瑾說說完人魚在水下,便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言欲身側的指節輕輕蜷握,指尖攏回掌心時才發現冷得厲害。
手腕上的終端輕輕閃爍著,是刻奇偵測隊的彙報。
“先生,打撈已經結束,水底確實有座沉落的建築,且並未感應到生命特征。”
沒有感應到生命特征,那就代表伊·德曼已經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言欲靠在沙發上,緩緩合上了眼。
十七八歲的小孩,怎麼會知道要怎如何殺老奸巨猾的總司令呢?
俞錦弦說裴鬆凜隻有0%和100%,但言欲卻無端相信,那個99%就是裴鬆凜。
唯有如此撲朔迷離,才是那個人始終如一的周密布局。
他要怎麼勸自己言林不是裴鬆凜?
又要怎麼接受言林就是裴鬆凜?
終端還在回響,可言欲的腺體卻像被泡漲散開,酸酸澀澀地溢出了痛感。
一點一滴,一寸一厘。
他忍無可忍地摸了根煙,但剛點燃的一瞬間,那股煙絲燎過深海的味道一下刺激到他的神經。
先前那陣被灼傷的痛又複現。
明明以前是穩定心魂的最佳良藥,可在這一刻缺仿佛點起了言欲的癮,將他整個人都燎得燥熱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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