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野確實沒有敵意,甚至在落地就對刻奇的傷員進行了身體檢測,封洲野還特彆大方地讓提供了一批全新的義體,讓需要手術改造的成員裝上。
而除了手術之外,還有充足的事物和寬敞的住所……總之,燎野確實沒有把刻奇當成對手。
裴鬆凜還在處理機甲上的其他問題,也要找個機會把他們當前的位置發送給刻奇主艦。
言欲讓仿生人去陪著秦佐,自己一個人站在封洲野給他準備的彆墅陽台上。
天上那個明豔而灼眼的恒星是真實存在的,不再是高科技的人造太陽,自然光落在皮膚上有一種溫馨的舒適感,像心頭都是暖的。
“怎麼樣?我燎野可沒有虧待你們吧?”封洲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言欲回頭的時候才發現他倚在門邊。
言欲平靜地看著他:“這份恩情刻奇記住了。”
“既然這樣,空口無憑。”封洲野從折疊空間裡掏出紙筆,“立字據?”
坦然地將東西遞過去,封洲野的視線掃到樓下的一抹身影,意味深長地笑了下:“言上將的名頭可是響徹全星際的,都說你……專一深情,沒想到故人還是不如年輕漂亮的新寵啊。”
言欲眼眸微眯,輕佻地接過筆在指尖轉了一圈:“彼此彼此。”
封洲野聞言,輕輕地嗤笑了一下:“誒,這可不興彼此彼此,我可沒言上將你那麼了不得,將一整個帝國玩弄在鼓掌之間。”
話音剛落,裴鬆凜就走進了彆墅,眼瞳裡落下一層暗色,淡淡地看著封洲野。
封洲野自然是察覺到那一絲若有似無的警告,品味般挑著眉:“不過嘛,言上將您這口味兒還是變變才好,七十年啃一個味道,不膩嗎?”
話裡話外,都在挑他家“金絲雀”的刺。
裴鬆凜含著微笑,慢慢走到封洲野跟前,明明是正常走的兩步路,但封洲野卻莫名其妙品出了濃烈的恃寵而驕來。
“一個味道也得是夠香才能讓言上將惦記七十年,”裴鬆凜輕輕抬了抬下巴,“不然野草雜花換著品千百次,該寡淡還是寡淡,不是麼?”
封洲野:“……”
這婊裡婊氣的金絲雀從哪撈回來的。
看著兩個人的氣氛逐漸不對,言欲才低聲開腔:“言林,過來。”
他沒辦法喊裴鬆凜的名字,也不能讓外人知道他還活著。
封洲野看著少年登時變得聽話,一副溫順乖巧的樣子湊到言欲身邊,無趣地哼了哼。
言欲等他到身後,才慢悠悠地將筆蓋抽開:“說吧,燎野要什麼?”
“言上將是爽快人。”封洲野自然不是來跟他計較裴鬆凜這點事兒,伸出兩根手指,“第一,要你們絕對不向外透露這顆陸地星球所在的坐標。第二,要你們那個神出鬼沒的‘鴞’星門。”
言欲淡淡地看著他。
星門在他決定炸毀碑星那一刻,就無法隱藏了,但是“鴞”這個名字,除了刻奇沒有人知道。
從封洲野嘴裡說出來,唯一指向的是刻奇內部有燎野的人。
封洲野安靜地等著言欲應允,但見他冷淡的神情,也無法繼續笑下去。
“言欲,話我就跟你撂明白了。你藏著的那個星門就是潘多拉的磨合。你能感覺得到,這個星門並非帝國的科技能創造出來的。”封洲野沉靜地看著他,“這扇任意門用的次數越多,死神來得越快。”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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