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聽你的。”裴鬆凜溫溫柔柔地答應他,“雖然不知道封洲野是幾斤幾兩,但是想動你,有我在還是不太可能。”
言欲心臟微動,像是被一雙溫暖的手捧住了尾部,他垂下眼斂住浮動的情緒,淡聲:“會說話,多說點。”
裴鬆凜看著他的動作,不高興地哼哼:“人家不是在說好聽的哄你,是認真的。”
言欲含笑不語,靜靜地看他。
這個眼神似是而非,帶著一點點勾人的意味,裴鬆凜感覺自己又仿佛被蠱惑了,一點點想湊近。
兩個人貼握的手微微側過,十指相扣。
裴鬆凜攏著言欲細長的指尖時,思緒稍頓,忽然想起什麼。
……當初登記結婚的時候,他是不是沒有準備戒指?
難怪總覺得言欲手上空空的。
“秦佐調查出來了什麼?”言欲察覺到他低垂的視線,淺聲問道。
裴鬆凜將今天的談話如實相告。
言欲聽完,臉色顯然沉了下來。
……這顆星球地底有跟‘鴞’一樣的加密程序。
難道說,創造出‘鴞’的人跟這顆星球有某種聯係?
言欲托著下巴在沉思,沉默不語的時候,身邊的人卻往他耳尖吹了一口氣。
他不自覺地顫了一下,回眸看著等候他視線已久的裴鬆凜:“你做什麼?”
“你好像沒在聽我說話。”裴鬆凜笑眯眯地,“我們說到韋佛教授了。”
韋佛教授。
言欲頓了頓,偏過臉:“他不就是德斯學院的老師麼?有什麼好說的。”
“你覺得我的興趣在他身上麼?”裴鬆凜的手徐徐上抬,落到言欲的臉邊,輕輕將他的臉扳過來,“言欲,你好像還沒跟我完整地坦白過,為什麼選擇德斯學院,為什麼選擇韋佛。”
為什麼走他曾經走過的路。
言欲慢慢地跟他的視線對上,像是落入了琥珀色的旋渦裡,心驚的餘韻在胸口攪開。
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他是默認裴鬆凜已經去世了,所以才偏執地選擇同一所學院,同一個老師。
“我隻是想……如果跟你選擇一樣的路,是不是就能讀懂你的心路曆程。”言欲說得很輕。
裴鬆凜的死在他心裡一度成為了一個盤虯的死結,並且他的生活一度因為解不開這個結而變得無比混亂。
所有人都認為七十年過去了,言欲應該比當年的裴少將還要難以窺測,劍戟森森。
在戰場上確實如此,但是在感情方麵,言欲卻是並沒有多少長進的。
“你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過……我的身份嗎?”言欲看著他,眼底落了一絲絲惶然。
裴鬆凜隻覺得自己心口一瞬間像化軟的鬆糕,一點點陷了進去,他點點頭:“記得。你是失憶的小流浪兒,被□□熏醒的人販子帶走了,輾轉在各個星際的賣場。”
當少將的時候,裴鬆凜其實徹查過言欲的身世。
倒不是他不願意自己喜歡的人身份不明不白,隻是他想找回言欲的家人,如果可以,甚至還能把他們接到言欲身邊。
但無論他怎麼拷問,拐帶他的星際海盜都直說言欲是他們買回來的,裴鬆凜剖開他們的屍體,把腦子剖片重塑,用儘各種方式也沒有找到說謊的痕跡。
後來他回到言,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