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隻都毛色油亮、精神狀態比早五的謝長生優秀多了。
謝長生便摟著瑟瑟發抖的歲歲,安心看起了表演。
看完了胖蟒跳舞、胖狼跑圈,胖老虎跳柱子等一係列驚心動魄的表演後,謝長生隻覺得心滿意足。
本來謝長生是懶得折騰,想直接就近去謝澄鏡或謝鶴妙府上睡一晚的。
但謝澄鏡等下要去徐城接一位擅長種植的農人到府上,一來一回要足足一天兩夜;謝鶴妙也有事要忙。
謝長生隻得無奈作罷。
他依依不舍地登上回宮的馬車。
回了毓秀宮後,謝長生看到馮旺守在門口。
屋裡又沒人,怎麼不去休息?
謝長生覺得有些奇怪,剛想問馮旺,卻聽馮旺道:“掌印在裡麵。”
謝長生哦了聲。
他還以為顧緋猗這趟去,至少也要像謝澄鏡那樣,一來一回的去上一兩天,卻沒想到當天去,當天就回來了。
謝長生覺得有點小雀躍。
他讓馮旺先下去休息,自己則走進了內殿。
房間裡很安靜。
整個內殿隻在門口燃了一支蠟燭,搖曳昏黃的燭光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著照亮。
從謝長生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見顧緋猗撐著額頭的背影。
看著顧緋猗安安靜靜的背影,謝長生直覺顧緋猗是睡著了。
他彎腰將歲歲放回到窩裡,又端起手旁的燭台,放輕了腳步朝顧緋猗走去。
顧緋猗果然是睡著了。
謝長生真的很少見到顧緋猗睡覺。
他通常睡得比謝長生晚,起得比謝長生早。
能早起又能熬夜,還有什麼事情是這樣的人做不到的?
反正謝長生不行。
他舉著燭台,新奇地看著顧緋猗的睡姿。
一縷黑發從顧緋猗的額頭垂落,垂在他的麵頰旁,緊閉的濃密的睫毛在燭火的映照下、在眼瞼下方落下一片漂亮的陰影。
高挺的鼻梁,薄薄的淡色的唇。
顧緋猗睡著時表情帶著一些平日裡被藏得很好的倦慵。
謝長生小心地伸出手,想要悄無聲息地將那縷碎發彆到顧緋猗耳後去。
但手還沒碰到發絲,顧緋猗便醒了。
那濃密的睫毛輕顫了下,緩緩睜開。
那雙狹長的琥珀色眸寫滿了清醒,完全看不出是剛睡醒的人,便直接盯在了謝長生身上。
謝長生被嚇了一跳,手中燭台搖晃,一滴紅色燭淚“啪嗒”落在了顧緋猗手背上。
顧緋猗笑開。
他道:“咱家竟不知道陛下還有這種愛好。”
謝長生還記得那次自己還沒睡醒,顧緋猗便將燭淚滴在他身上的事情。
他為自己辯解道:“我又不是你,沒有那種愛好。”
顧緋猗輕笑一聲,看謝長生伸手,想要幫他擦掉那滴落在他手背上的燭淚。
“疼不疼?”謝長生問了一句,又自言自語地嘟囔:“和雪地裡的梅花一樣,還挺好看的。”
顧緋猗揚了揚眉,突然握住謝長生的手,把他猛地拉近了自己。
被這麼一拽,謝長生踉蹌著,又有幾滴燭淚滴在顧緋猗的小臂和衣袖上。
他用雙腿夾住謝長生的腿外側,篤固定住謝長生不讓他亂動後,抬起手,用自己沾著燭淚的手蹭了蹭謝長生的臉頰。
“陛下難得誇咱家,還說不喜歡?”
“你這是汙蔑。”
謝長生立刻為自己辯護:“我xp很正
常的,你彆亂說。你要知道看我都隻看口口版的,看漫畫隻看聖光版的,不打碼的我都不愛看。”
顧緋猗:“……”
他彎起眼,一手握住謝長生的小臂,一手大力去扯自己的衣領。
待他將結實胸膛露在外麵後,握著謝長生小臂的手微微用力。
在顧緋猗的大力下,謝長生的手臂不受控製地傾斜著。
紅燭淚啪嗒啪嗒落在顧緋猗的皮膚上。
謝長生一驚,忙要收回手。
顧緋猗卻說什麼都不肯放開。
一滴又一滴的燭淚滴落下去,飛快地凝固在玉白的皮膚上。
隨著數量的增多,顧緋猗的胸膛越來越像謝長生口中的“雪地裡的紅梅”。
顧緋猗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遊刃有餘地笑著去揉謝長生的腰:“好看麼?喜歡麼?”
在顧緋猗遊走的大掌下,還有這樣強烈的視覺刺激下,謝長生的頭腦漸漸開始發暈。
單從行為上來看,分明是他占據了主導權。
但這一切舉動都是由顧緋猗來主導的。
謝長生有種自己在支配,也在被支配著的錯覺。
他用力呼吸著,平複著心底升起的異樣的酥麻感。
正混亂間,謝長生感覺到顧緋猗的手指在自己身體上輕輕蹭了蹭,像是在確認什麼。
“還說自己不喜歡?”
顧緋猗帶笑的聲音傳到謝長生耳中:“壞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