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偷吃家裡雞蛋,現在讓你還出來,有什麼好笑的?”何秀蓮怒道。
林照南起身,冷笑著,“媽,我既然嫁到了孟家,那我想吃就吃!”
何秀蓮沒想到林照南這麼直白,一時不知怎麼反駁,汪文仙卻是立馬反應,潸然欲泣,“是該嫂子吃的,不該我吃,何嬸不過是心疼我,嫂子彆生氣。”
“你吃愛吃不吃,得了便宜就閉嘴!”林照南自覺將情緒帶入後,越看這汪文仙越不順眼。
“今天你要麼把雞蛋拿出來,要麼賠。仙仙漂亮、心地也好,要不是你,錦堂就和仙仙結婚了!”
兩年來,何秀蓮這套話已說無數遍,對原主來說是致命一擊,可林照南巴不得早點離婚,差點出口祝他們百年好合。
林照南瞪大眼睛,“汪文仙不會是想學古代女子做妾吧!現在叫重婚罪,他們兩個都要吃牢飯的哦。”
原書簡簡單單地寫了一句,林照南氣急了,痛罵了汪文仙。林照南的表演時忍不住對台詞稍微潤色了一下,就不願慣著白蓮。
汪文仙眼淚一下就流下來了,癟著嘴,轉身進了屋。
孟錦年一看汪文仙哭了,大手掌在桌上拍的震天響,“林照南,你說的是什麼屁話!”
林照南著實嚇了一跳,孟錦年喜歡汪文仙,之後為了和孟錦堂爭汪文仙,兄弟兩還鬨了矛盾。
“嘴巴這麼惡毒,你真是沒救了,虧仙仙還一直替你說好話,這幾天還讓我給你送些好吃的去……”
何秀蓮也氣憤地說個不停,林照南戲演完了,也懶得再和這些人多費口舌,將頭發攏到耳後,理了理衣服,出了堂屋,想去上工。
眼看著林照南要出門上工了,又說道:“你今天既然吃了雞蛋,就得拿東西還回來!”
說完,何秀蓮就快步往東屋走去。
林照南作勢要去阻止何秀蓮端雞湯,孟錦年一下就已經擋在了她前頭。
“二弟平時乾活不積極,護花倒挺積極,也不知人家領不領情,還不如勤快點,省得做家裡的米蟲。”林照南熟練地說著台詞,引起了和小叔的爭端。
孟錦年又高又壯,一聽這話,曬黑的俊臉似乎
更黑了,怒視著林照南。
林照南壓著心虛,昂著頭繞過高大身影,往東屋看了一眼,隻見何秀蓮正撅著屁股,趴地上去拿她放床底下的雞湯碗。
這雞是原主老娘看她前兩天高燒不止,孟家又不照顧,心疼她,給她送來的,也不知孟家怎麼有臉要。
沒辦法,這是錦鯉團寵文,她平時惹了女主,好東西總是要變成女主的,她不能改劇情。
林照南輕蔑地笑笑,出院上工去了。
何秀蓮好不容易從床底下的正中間把寫著語錄的搪瓷碗小心地拿了出來,瞥了一眼,隻差沒氣暈過去。
碗裡明晃晃地隻剩下一個啃得乾乾淨淨的雞架子和沒弄乾淨的雞屁股,連口湯都沒剩下。
孟錦年還沒看見,見何秀蓮拿著碗,就高興地說:“讓文仙出來一起吃點吧!雞湯補身子!”
何秀蓮把搪瓷碗往桌上一摔,雞屁股翻了翻,露出了碗沿。
她以為林照南難得吃點好的,一定會省著吃,哪裡想到這一晚上,就剩了個雞屁股,難怪這麼容易就讓她找著了。
何秀蓮隱隱覺得自己這兒媳這兩天有些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以往是一點就炸,現在雖然還做著討人厭的事,可眼神卻和從前不一樣了。
“媽,就剩這?”孟錦年看了一眼,嫌棄地說道。
“你嫂子是越來越不把我放眼裡了,這樣下去這個家還不得被她翻過來!”何秀蓮一邊吃著雞屁股,一邊氣得說不出多少話。
孟錦年再次坐下,“她和我哥長久不了,這孟家她也呆不久。不過,她這兩日確實有些不一樣,原本眼裡總對我們有怨氣,現在倒是不屑起來了。”
“我剛剛也有這種感覺。”何秀蓮又拿起雞架子,“我真是後悔結了這門親,她哪裡配得上你哥……錦顏呢?”
“還沒醒呢,她一會兒要去村裡問辦冷飲廠的事。”
坐在樹蔭底下的林照南心裡也有些舍不得呢,雞屁股要是處理乾淨了,再撒上胡椒粉等,火上一烤,就成七裡香了。
原主是村長女兒,高中畢業了,沒了高考,就做了記分員。平日裡,她還是得幫著乾農活。
但今天她的丈夫要回來了,這會兒她就等他的村長父親來通知她。
中,
孟錦堂好像是個高大帥氣的軍人,外冷內熱。
孟錦堂這次回來,好像是因為調回了這邊軍區,就說道休假回來家裡看看。
今天林照南的第二場戲就是去熱情地迎接孟錦堂。
她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高興地去村口接,還要熱情地抱上去。結果向來不喜歡原主的孟錦堂直接把原主推倒在地,原主還摔在了牛糞裡,成了笑話。
林照南慢悠悠地拿狗尾巴草在地上甩來甩去,長歎了一聲又一聲。